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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学生被困黄山救援干警牺牲 还原事件过程

民警为救学子遇难续 复旦校园网不谈哀悼谈公关

http://news.sohu.com/20101216/n278324979.shtml

民警为救学子遇难续 复旦校园网不谈哀悼谈公关

来源:金羊网-新快报
2010年12月16日03:05

  民警为救学子遇难,校园网内反思“媒体利用”
  ■新快报记者 华静言 尹辉
  十多名复旦大学的学生被困黄山一段未开放的区域,为救学生一名民警坠崖牺牲。一个生命的逝去,换来的不是复旦学子的反思和感恩,而是在论坛大谈面对媒体如何公关,登山社谁来掌权,以及冷漠的“你们就该为纳税人服务”。
  复旦学子的冷漠寒了网友的心,高校学子对待生命缺乏基本的尊重和敬畏,引来网上批评如潮。“一个青年的血,洋溢在我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哪里还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网友“Z思沫”说,中国走到该重读鲁迅的时候了。

  缘起

  获救学子返校忙“夺权”

  12月12日,18名复旦等校的大学生在安徽黄山风景区登山探险时迷路,在当地公安消防官兵的全力搜救下,18名大学生全部安全脱险,但黄山风景区公安局24岁的民警张宁海在护送学生们走出危险区时,不幸坠崖牺牲。
  “下午采访时,复旦学生冷漠的样子让我心寒。他们甚至连张宁海的追悼会都没参加,就匆匆回去了。”12月14日1时,安徽媒体记者“淡淡esse香”在微博中对复旦学生的冷漠提出了谴责。
  “淡淡esse香”记录说,张宁海的遗体被搜寻出来,抬下山的时候,18个复旦大学生,并不是像报纸写的那样痛哭流涕,他们很平静。“甚至连我们的采访都是追着问的,他们说要回上海。一路跟到他们临行的车前,一个男学生过来说,不好意思,要上车了。接着,把车门重重地关上。”
  这位记者说,那一刻,有些东西比天气还冷。
  “淡淡esse香”随后连续更新了数条微博,为张宁海的牺牲感到不值,揭露了复旦学生在获救现场的无情无义,微博转发达4800多次。
  这些获救的学子,回到学校后,已经不再是山上恐慌的迷路人,摇身又成了校园精英。18人获救名单中的杜彬是复旦登山协会成员,他在网上与同学的一段对话,昨日被网友截屏放上微博。刚刚获救回校的杜彬“心理状态还可以”,与同学在留言对话中透露出“校方让大家克制”,“石翔”提醒杜彬“要学学危机公关,经过这次,登协就是你的了”,“你要学着去建立秩序,去控制老人,去协调关系,去利用资源,这是这个协会可以给你的”,杜彬回应“嗯,还得靠你们,我经验太不足”,“先度(渡)过这次难关吧”。

  升级

  校园网不谈哀悼谈公关

  一条年轻生命的逝去,在微博等论坛上,迎来各地网友的沉痛哀悼,而在最该反思的复旦校园论坛上,却被网友连续爆出复旦学生们忙着讨论如何控制媒体,如何危机公关。
  昨日,有网友在天涯论坛贴出了复旦大学bbs的几封站内信,发信人ciang在信中说,“现在媒体都在宣扬复旦学生的推卸责任,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因此ciang想,“复旦的新闻人若能在更广泛的媒体上客观地报道这件事,针对复旦的情绪就会很快消失。”他还表扬了上海某记者(复旦毕业)的报道,对复旦效果好,如果换另一个记者写,绝对是反效果。
  ciang指出,通过这件事,看出复旦对新闻媒体的控制力有所下降,建议新闻专业的毕业生应该多去几家报纸,而不是集中在一两家报社,阵地要多占领,会有很好的效果。这封信中还提到,“黄山事件”的根本原因在于公共品的提供和个人自由的矛盾,也是中国收入差距扩大必然经过的阶段,没什么可讨论的。
  这位学生建议,复旦应该趁此“黄山事件”机会将安徽以前的关系巩固起来,民警的追悼会可以有一些校长或副校长参加,在此基础上,顺便争取生源和巩固其他关系。要多带几个院长和系主任去,让人看出诚意。最终,化坏事为好事是必然的,也考验校方的公关水平。
  除此之外,复旦论坛上还出现了事件中最不负责的表现是警察找到队伍后,要求立即下山,导致了警察坠崖,“做这个决定的人就是最大责任人”,“危险区不能进去是不成立的,爬雪山的人怎么不禁止”等说辞。
  尸骨未寒时,复旦论坛上涌现如此“理性”的分析和看法,让网友看过都觉“太冷血”。

  网络

  对生命的漠然不能原谅

  学生获救后的冷漠表现,复旦校园论坛上的“冷血”讨论,让网友对一名无辜生命牺牲后的悲伤化成了对复旦、对复旦学生的不谅解。
  网友不谅解的,并不是学生要去探险,并不是学生获救,不是救援导致民警牺牲。网友不谅解的,是一个学校学子对生命表现出的漠然。微博网友“电气虎”气愤地指出,复旦登山人的观点就是:“千错万错,错在你们要收门票钱,又不去开发那一片山区;错在你们搜救人员还不够专业;我们的领队够专业,所以我们可以穿成去郊游野餐的样子去丛林大冒险;人都有原罪,所以你不能骂我们。”就是这样的一批高材生,“仅凭他们的任性、无知和不负责任,让一名年轻的民警无辜失去了生命”。
  网友“我是你认识的王小能”无奈地说,“有复旦的学生在论坛上嘲笑那个警察身体素质不好,还说警察就是人民养着关键时刻用的”,正常人骂两句复旦还要反省自己是不是过激,他们用愚蠢断送人家一条命倒理直气壮无比坦然。
  正如猫扑网友“埃拉尼”所说,被救后,没有道歉、没有哀悼。回学校后,不反思反而公开在讨论所谓的危机公关、推卸责任。中国如此著名高校的学生,不知道责任也不知道尊重生命,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专业人士

  珍重自己的同时请珍重别人的生命

  黄山事件发生后,一度争论的中心点在大学生该不该去探险,该不该去登山。其实,登山并没有错,探险也不是问题,关键是,出发前有没有充足准备,能不能对生命负责。
  喜爱户外运动的复旦历史系网友“恒迹”在其博客中撰文分析指出,支持去见识大好河山,但那叫“旅行”不是叫“户外”。户外,就要有户外的装备。这次悲剧的主要原因是,这支队伍以旅游的心态参与了户外运动。
  看过“黄山事件”的整个经过不难发现,这是一场早已埋下地雷的危险旅行。根据复旦登协事前的活动公告和以往的活动经历,可以发现:组织者知道此行是非常规路线,会逃票,要避免被捉;组织者在招人时是允许新人参加的;组织者是知道天气状况的,而且还希望会如期下雪;组织者自己并没有走过这条线,也没有计划请向导,主要靠GPS和指南针……
  有复旦登协的人说,户外运动是理想主义者,是疯子做的事,没疯的人不懂。“恒迹”反问说,如果你的“理想主义”要别人来埋单,不管是父母还是警察,这样的理想主义,真的值得骄傲么?
  有张宁海的同事在网上发帖说:“这样的救援在黄山景区很多,这些‘驴友’在寻求刺激寻求快乐的同时,有没有替别人想一想,有没有想到他们的无序行为会给其他人、其他行业带来很大的麻烦,我的兄弟牺牲了!我们警察也是人,也有父母,也有亲人,像我的兄弟,在家是独子,才24岁,去年才分配到我们局工作,甚至连恋爱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就这样牺牲了!马上要过年了,他的父母会怎么样,他的父母年老时会怎样……希望大家能吸取教训,珍重自己的同时请珍重别人的生命!”

  复旦回应

  获救学生将参加民警追悼会

  昨日晚间,复旦大学新闻中心负责人在接受新快报记者采访时表示,18名被困人员中,有10人为复旦大学在校学生,另有4人为该校校友。10名在校学生,分别来自10个不同的班级,有男有女,有本科生也有研究生。
  该负责人说,根据部分学生返校后的叙述,在民警张宁海坠崖遇难后,学生们特意留到遗体被抬下山,对遗体进行默哀,并三鞠躬后才离开。他说,当时还有学生希望能留下来去慰问家属。
  “早走并不是学生们的意思。”针对网上有人批大学生匆匆离开的指责,该负责人说,这是当时沪皖联动工作组的决定,他们认为还是让学生早点回上海,“不能因此认为是学生冷漠。”他说,当时学生们的心理是惊恐、疲惫和内疚的。
  该负责人说,学生们回校后,学校立即召集院系领导和辅导员对学生进行心理抚慰。“当天晚上,就有学生提出希望能对遇难民警有所表达。”他说,不过,当时专业的心理咨询专家建议,待学生们心情平复后再做决定,并且认为学生们在这段时间内不适合对外公开。
  如今,这些学生是否都已心情平复并能正常上课?该负责人说,学生们的心理平复期预计是5到7天,目前各个院系的辅导员正对这10名学生进行个性化的处理,有的在上课,有的尚未正常上课。
  张宁海的追悼会初定于明日举行,该负责人表示,复旦大学将会根据这些获救学生的状况,选派代表赴安徽参加张宁海的追悼会。他还透露,复旦校方将在学校同步组织追悼纪念活动。此前,该校已有2000多学生自发在食堂等地悼念遇难的张宁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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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救复旦学子返校忙“夺权” 网友:不能原谅对生命的漠然

2010-12-17 06:50:00 来源: 华西都市报(成都) 

“警察就是人民养着关键时刻用的”

  “要学学危机公关,经过这次,登协就是你的了”

  网传

  学子

  冷漠言 “千错万错,错在你们要收门票钱,又不去开发那一片山区;错在你们搜救人员还不够专业;我们的领队够专业,所以我们可以穿成去郊游野论餐的样子去丛林大冒险;人都有原罪,所以你不能骂我们”

  “黄山民警为救复旦大学生坠崖”后续

  十多名复旦大学的学生被困黄山一段未开放的区域,为救学生一名民警坠崖牺牲。一个生命的逝去,换来的不是复旦学子的反思和感恩,而是在论坛大谈面对媒体如何公关,登山社谁来掌权,以及冷漠的“你们就该为纳税人服务”。复旦学子的冷漠寒了网友的心,高校学子对待生命缺乏基本的尊重和敬畏,引来网上批评如潮。

  缘起

  获救学子返校忙“夺权”

  “复旦学生冷漠的样子让我心寒。”14日,安徽媒体记者“淡淡esse香”在微博中对复旦学生的冷漠提出谴责:张宁海的遗体被搜寻出来抬下山时,18个复旦大学生并不像报纸写的那样痛哭流涕,他们很平静。“甚至连我们的采访都是追着问的,他们说要回上海。一路跟到他们临行的车前,一个男学生过来说,不好意思,要上车了。接着,把车门重重地关上。”

  18人获救名单中的杜彬是复旦登山协会成员,他在网上与同学的一段对话,被网友截屏放上微博。刚刚获救回校的杜彬“心理状态还可以”,与同学在留言对话中透露出“校方让大家克制”,“石翔”提醒杜彬“要学学危机公关,经过这次,登协就是你的了”,“你要学着去建立秩序,去控制老人,去协调关系,去利用资源”。

  升级

  校园网不谈哀悼谈公关

  日前,有网友在天涯论坛贴出了复旦大学bbs的几封站内信,发信人ciang在信中说,“现在媒体都在宣扬复旦学生的推卸责任,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复旦的新闻人若能在更广泛的媒体上客观地报道这件事,针对复旦的情绪就会很快消失。”他还表扬了上海某记者(复旦毕业)的报道,对复旦效果好,如果换另一个记者写,绝对是反效果。

  ciang指出,通过这件事,看出复旦对新闻媒体的控制力有所下降,建议新闻专业的毕业生应该多去几家报纸,而不是集中在一两家报社。“黄山事件”的根本原因在于公共品的提供和个人自由的矛盾,也是中国收入差距扩大必经的阶段。这位学生建议,民警的追悼会可以有一些校长或副校长参加,顺便争取生源和巩固其他关系。

  复旦论坛上还出现了这样的说法:事件中最不负责的表现是警察找到队伍后,要求立即下山,导致警察坠崖,“做这个决定的人就是最大责任人”。

  网络

  对生命的漠然不能原谅

  尸骨未寒时,复旦论坛上涌现如此“理性”的分析和看法,让网友看过都觉“太冷血”。

  微博网友“电气虎”气愤地指出,复旦登山人的观点就是:“千错万错,错在你们要收门票钱,又不去开发那一片山区;错在你们搜救人员还不够专业;我们的领队够专业,所以我们可以穿成去郊游野餐的样子去丛林大冒险;人都有原罪,所以你不能骂我们。”就是这样的一批高材生,“仅凭他们的任性、无知和不负责任,让一名年轻的民警无辜失去了生命”。

  网友“我是你认识的王小能”无奈地说,“有复旦学生在论坛上嘲笑那个警察身体素质不好,还说警察就是人民养着关键时刻用的”,他们用愚蠢断送人家一条命,倒理直气壮无比坦然。猫扑网友“埃拉尼”所说,被救后没有道歉、没有哀悼。回学校后,不反思反而公开讨论所谓的危机公关、推卸责任,不知道责任也不知道尊重生命,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复旦回应获救学生将参加民警追悼会

  15日晚间,复旦大学新闻中心负责人表示,根据部分学生返校后的叙述,民警张宁海坠崖遇难后,学生们特意留到遗体被抬下山,对遗体进行默哀,并三鞠躬后才离开。“早走并不是学生们的意思。”该负责人说,这是当时沪皖联动工作组的决定。

  该负责人说,学生们回校后,学校立即召集院系领导和辅导员对学生进行心理抚慰。“当晚,就有学生提出希望能对遇难民警有所表达。”不过心理咨询专家建议,待学生们心情平复后再做决定。

  张宁海的追悼会初定于17日举行,该负责人表示,复旦大学将根据获救学生状况,选派代表赴安徽参加,复旦校方将在学校同步组织追悼纪念活动。此前,该校已有2000多学生自发在食堂等地悼念遇难的张宁海。 据《新快报》

  事件回放

  12月12日,18名复旦等校的大学生在安徽黄山风景区登山探险时迷路,在当地公安消防官兵的全力搜救下,18名大学生全部安全脱险,但黄山风景区公安局24岁的民警张宁海在护送学生们走出危险区时,不幸坠崖牺牲。 (本文来源:四川在线-华西都市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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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获救登山队领队:我们错了 愿意接受指责

2010年12月20日 07:38:15  来源: 华西都市报

    复旦获救登山队领队:我们错了 愿意接受指责

  □“黄山民警为救复旦大学生坠崖”后续
  复旦大学毕业生侯盼接受记者专访,首次向媒体还原出事的当天
  我们错了,在为我们而逝去的生命面前,我们太沉默了。愿我们对过去的忏悔以及对未来的祈福,能够告慰您的英灵,让它在天堂之上,在白云之巅,安息。”——复旦登山队领队侯盼
  自从张宁海在黄山搜救大学生行动中牺牲以来,这支以复旦大学学生为主的登山队一直处于舆论漩涡中。侯盼,复旦大学2009年毕业生,作为这支登山队的领队,每天都会收到几百条短信,其中大多内容是辱骂。
  细心的朋友想悄悄帮他删了大多数人身攻击短信,侯盼不允许。他说:我要留着,我要看看里面有什么值得记住的话。
  4天前,侯盼辞职了,他以一种近乎自虐的方式,默默承受着短信中的话。12月17日,在赴黄山参加张宁海追悼会后,他接受了记者专访,第一次开腔回忆出事的那天。
  准备:最成熟的路线之一
  记者:有人说你们这次穿越的队员都很不专业。
  侯盼:18个人里,7个人有10次以上的户外探险经验,其中一人是测绘工程师,现在的工作就是在世界各地做户外测绘,可以说是个地图专家。有4个人是没有经验的新人,经过了体能考量。其中一人经常跑马拉松,一人(女)在高中参加过田径队,另外两位女生按要求跑了5000米。最后剩下的7人,有一次以上户外活动经验。
  记者:这次黄山穿越,你们准备了多久?侯盼:11月13日,我们有了这个想法。一开始想去徽杭古道旁边的清凉峰,后来出于种种考虑,我们决定转向黄山。
  我找了3个向导,他们都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带我们上山。但从他们口中我们得知,并查阅历年的穿越游记,这条“黄山东海大峡谷穿越路线”比较清晰,每年有很多支队伍去徒步,是黄山五大穿越路线中最成熟的两条之一。
  受困:探路队员感觉失温
  记者:一开始都很顺利?
  侯盼:是的,11日凌晨3时10分,我们抵达景区,下车开始徒步。当天中午吃完午饭后,GPS落了水,我马上关机,拆开电池擦干。凭着指南针和地图,下午3时,我们顺利抵达了计划露营的通天塘营地。
  记者:什么时候开始下雨?
  侯盼:12日凌晨零时左右开始下小雨。早上8时40分我们拔营出发,因为没有GPS,我们越过一个高地后下到山谷,这时对着等高线地图,头大。
  下午4时,队员说路前方有一块大岩壁,很危险,考虑不要贸然涉险。我去前面看了下,那块大岩壁旁边只有一条小
  路,确实有风险。
  这时,我和探路的领队意见出现分歧。他认为我们应该渡河,河对岸就有一条路走出去。我认为渡河有风险,最后我们决定往回走,找岔路绕过前方大岩壁。
  下河谷时,有两处大概3米高80度角的斜坡,下来容易上去难。尤其大家都背着很重的装备,时间不早了,有队员急了,说要报警,但也有人反对。
  这时,探路的队员跟我说他体力透支有点失温。我一听特别担心,担心有别的队员出现失温的风险,所以同意报警。
  出事:雨中等待8个小时
  记者:报警之后你们做了什么?
  侯盼:我们想,天快黑了,救援队可能要到第二天才会来。所以我指挥队员抓紧时间就地露营。当时大概不到下午6时,我们做好打算,要撑12个小时,等天亮就会有人来找我们。
  记者:搜救队什么时候到的?侯盼:大概13日凌晨2时左右。记者:救援队然后接你们下山?侯盼:是的。
  记者:走了多久出事的?
  侯盼:5分钟吧。我刚背着包开始往前走,就听到说好像有人滑下去了。我当时头蒙了一下。不知道干啥了。
  懊恼:“我愿意接受指责”
  记者:有媒体、网络对你们出来后的表现很不满意,说你们冷漠。
  侯盼:有记者冲上来问我“知道有人牺牲了吗”,我说知道。他又问“为什么有人还嘻嘻哈哈”,我当时说,有这样的队员?他说他叫不出名字。我坚持要他找到队员质证,他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到了网上就说我质问他。
  记者:然后你们去了哪里?
  侯盼:学校代表和公安局的人,把我们带去宾馆,让我们洗澡、换衣服。
  换好衣服,我们下楼体检。我必须承认,我当时的心态是不对的。我自己都笑着躺在那里接受检查,其他同学也许是受了我的感染,现场气氛挺轻松,大家有种劫后余生的温暖。
  (沉默)
  我愿意接受这方面的指责。
  记者:15日,你们给烈士家属打了电话?侯盼:是的。他们问了我很多细节,问得非常细。问我出事时张宁海走在什么位置,他穿什么衣服,手里拿着什么……那一刻,我才从心底里深刻意识到一个人没了。
  记者刨根问底揭我们伤疤时,我都没哭。但张爸爸问我时,我,终于忍不住了。据《羊城晚报》
  □致歉信
  获救者:我们错了
  18日,侯盼给记者写了一封邮件,里面附了一封正式的道歉信:
  “刚从黄山回到上海的时候,我们没有勇敢地在舆论面前站出来,没有勇敢地表达我们对张警官的感恩和对一份因我们的自大而失去的生命的敬意。反而放纵内心去逃避良心的谴责,将我们的歉意搁置一边,一拖再拖,直至现在,酿成了无法挽回的错误。数日以来,独处之时,我们无法安然入眠,人海之中,我们找不到自己的位置。这几天来,我们终于明白了,不是理性的分析,不是责
  任的归属,不是我们对自己的宽慰,在生命面前,只有生命本身才是最重要的。对于生命,也许其本身就是其存在的目的。在它的面前,我们不该诉诸其他,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说什么都是不合情理的。生命的价值在于其自身,在于其鲜活的跳动。而我们所忘却的,所丢失的,恰恰是这种对生命的敬意。我们错了,在为我们而逝去的生命面前,我们太沉默了。愿我们对过去的忏悔以及对未来的祈福,能够告慰您的英灵,让它在天堂之上,在白云之巅,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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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登山学生解释“夺权帖”:那只是学长安慰我

2010年12月20日 04:47山东商报

如果没有这条微博,复旦大学登山队黄山探险之旅遇险获救后,人们可能更多的是在哀悼祭奠坠崖牺牲的民警——24岁的黄山市温泉派出所民警张宁海。

12月14日,安徽台一记者采访完后在微博上发帖谴责获救者的淡漠和冷血。由此,这支由复旦在校生和校友组成的登山队瞬间被推向了舆论的风口浪尖。而两篇分别被冠以“夺权帖”和“媒体控制帖”的帖子突现网络后,全社会潮水般的深度讨论乃至斥责都涌向那支登山队和复旦大学,掀起堪称年末最后一场社会公议风波。但在斥责冷漠和担当的背后,却是公众对未来社会人文生态的担忧。

记者 陈伟斌 冀强

端倪

“惹事”微博突然间消失了

悲剧发生后,全国各大媒体都在关注复旦大学学生获救和民警不幸因公牺牲的消息。14日1时许,安徽电视台一名记者在微博上发帖称,复旦获救学子甚至连张宁海的追悼会都没参加,就匆匆返回上海,更没有痛哭流涕,甚至连我们的采访都是追着问。很快这条微博被海量转发和评论,网友们愤怒于这些队员的冷漠,批评如潮。

然而,就在事件有愈演愈烈之势时,这条惹事的微博却突然消失了。再加上获救学生沉默许久之后澄清言论,这一事件愈发扑朔迷离。随后,复旦大学有获救学生向记者表示,在获救并得知张宁海牺牲的消息后,他们曾提出两点要求,一是向烈士遗体告别,二是想见见张宁海家人。但因校方和救援指挥部要求他们尽快返校,所以没有得到满足。

面对舆论压力,12月17日,张宁海烈士的悼念仪式在黄山和复旦校园同时进行,其中一名获救学生坦言:“我们当时只想着怎么尽快回上海了,对张警官的死的确淡漠了。”

随后,复旦大学登山队黄山之行的18名队员被逐渐搜索出来。而关于他们的言行举动,也越来越多地被披露在网上。很快,两篇分别被冠名为“夺权帖”和“媒体控制帖”的帖子也现身网络,再加上登山队员被曝是逃票进山,于是更大范围的批判让整个复旦深陷“黄山门”。

根据一名网友的截屏,18名队员之一同时也是登山协会负责人的杜彬和原会长石翔的对话帖显示,石翔提醒杜彬要学学危机公关,并要其学着去控制老人去协调关系。而在复旦大学内部的“日月光华”BBS论坛上,不少学生发帖表示此事很考验校方的公关水平并建议复旦的新闻毕业生可以尽可能多的占领和控制媒体。“建议新闻专业学生多去类似新民晚报、新闻晨报等报纸,不要全都集中在文汇报和解放日报里,目前对复旦效果最好的一篇新闻来自东方早报,就是一名复旦毕业生的稿子。”

面对这些“薄情言论”,许多网友被激怒,更为对复旦学子表现得如此“冷血”而失望,认为他们不懂得承担责任,也不知道如何尊重生命。

反思

人文生态的传承有隐忧

12月17日,张宁海追悼会在黄山和复旦大学总部燕园同时举行。伴随着获救学生代表的露面、下跪、致歉和认错,人们对这些学生的谴责声少了。随之而来的,是整个社会对“冷漠”的反思,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担忧这个社会即将形成的冷漠与无担当。而复旦作为顶尖高校之一,其学子可以看成是一代主流人群的潜力股。但从“黄山门”来看,这些人却让人不无担忧。

“这是一种道德信仰的缺失。”有人评论说,在装满了自然科学的头脑里,道德或许只是一种理论,而不是社会规范的基础。如果任由一种强调“才”而忽视了“德”的教育发展下去,未来主流人群中亦将没有社会责任和担当,更不会存在人文生态的传承和延续。那时,教育出再好的危机公关人,又能如何?

对话

此次事件中,一段复旦学子杜彬和石翔的微博对话让已经处于风口浪尖上的复旦又陷入了“夺权门”。在复旦大学悼念张宁海活动开始之前,本报记者专访了杜彬。

登山学生解释“夺权帖”——“那只是学长安慰新人”

记者:你现在是登山协会的负责人吗?

杜彬:是的。

记者:石翔是谁?

杜彬:一个学长,复旦登山协会老会长。

记者:很多人质疑你和石翔在微博上的对话,认为在获救后,你不感恩反而忙于“夺权”,对此你怎么看?

杜彬:其实石翔只是为了安慰我,让我渡过这个难关,这只是我们登协老人和新人之间的问候而已。

记者:事发后,你们真的冷漠了吗?你怎么看待安徽那名记者在微博上对你们的指责?

杜彬:我觉得我们没冷漠。一些媒体的报道不是很公正。其实我们一开始也曾想先不回上海,先去看张宁海警官的家属,但学校要求我们必须尽快返校。

记者:你之前去过黄山吗?当时是谁组织了此次探险?你们当中有人走过那条路线吗?

杜彬:我之前没去过黄山,当时是领队和压队组织的。我知道好像有个女生去过,还有就是压队走过那条路线。当初觉得不会有危险,而且还在出发前特意开会讲过走这条路的攻略要点。但没想到后来出现了问题,攻略和现实很不一样。

记者:当时你们买票了吗?如果没有,为什么不买?

杜彬:(摇摇头,瞟了记者一眼)那儿也没有地方可以买票。

记者:什么时候知道有人为了救你们而坠崖的?

杜彬:快下山了才知道。

记者:有人说你们从黄山的时候不接受采访,态度也很冷漠,是真的吗?为什么会这样?

杜彬:当时知道有人为我们牺牲后,毕竟我们还是学生,我们心很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记者:回到学校后,校方找过你们吗?

杜彬:找过,为了进行心理辅导。

记者:回到上海后,你的家长怎么说?

杜彬:希望我和我的队友们先安定了再说。

记者:对已经牺牲的张宁海,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杜彬:对于他的牺牲,我也很难过。

■ 记者目击

只有不足百人主动参加哀悼仪式

依照预先的安排,复旦校园内的张宁海烈士悼念仪式是在12月17日早上九点半。记者8点不到就赶到了位于复旦本部的燕园内。而在早上8点半,学生会成员基本来到现场。这个悼念仪式让记者感觉,这只是一次普通的学生会活动……

为了解复旦其他学生的心态,记者在路边随机采访了若干学生。当记者问他们怎么看待社会上的批评时,有4人觉得这只是媒体的炒作;另有6人表示,冷漠不冷漠,只是每个人的评定和看法不同,但网民的推波助澜使复旦大学被扣上了“冷漠”的帽子。

悼念现场,学生会成员们按照一名负责人的安排进行布置。正式悼念仪式开始后,记者发现不到三百人参加了此次悼念仪式,其中包括了30余名学生会成员、16名获救学子、登山协会成员、部分老师以及20余名记者,真正主动前来参加悼念活动的人占了不到三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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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冷血门”拷问中国社会良知

http://www.chinese.rfi.fr/中国/20101221-“复旦冷血门”拷问中国社会良知

2010年 12月 21日

“复旦冷血门”拷问中国社会良知

作者 凯文

12月12日,上海复旦大学18位在校学生和校友在黄山进行探险活动时,遭遇恶劣天气而迷路。黄山地区警方接到求救信息后,连夜组织警力搜山救险。就在营救下撤过程中,一名年轻警察不幸坠崖牺牲。而遇救复旦学生被媒体曝光称表现冷漠,更在返校后大谈“危机公关”,引起社会舆论强烈不满和谴责。

据媒体报道,复旦学生一行18人通过网络BBS联系组团,到黄山地区进行探险活动,但由于组织者对目的地地貌和天气变化准备不足,缺乏足够设备。探险队唯一的一部GPS定位系统落水后无法使用,导致队伍在深山里迷路,天黑后探险队被困在翡翠谷宿营,相互依偎取暖,其中一名学生通过手机短信向上海亲属求救,其亲属向上海市公安局报警,之后上海和安徽两地联动展开了救援行动。

晚上10点后,黄山地区几个派出所开始出警搜救,并于夜里两点半左右找到了迷路学生。救援人员考虑到带的物资不多,怕学生们冻坏,要求他们立刻下山。就在下撤途中,年轻民警张宁海在一条狭窄山路上用手电筒给后面女生照路时,失足摔下山崖牺牲,年仅24岁。获救复旦学生当天下午乘车返回上海。有报道称,他们因张宁海的牺牲而深感悲痛,并在领队倡议下默哀,鞠躬感谢救援人员。

但是次日凌晨,一名安徽本地记者“淡淡esse香”在微博上透露,当张宁海的遗体被抬下山时,复旦学生并不像报纸写的那样痛哭流涕,而是表现平静,他们“冷漠的样子让我心寒”“他们说要回上海。一路跟到他们临行的车前,一个男学生过来说,不好意思,要上车了。接着,把车门重重地关上。”这名记者还称,张宁海是为了给一个女生让路才坠入悬崖,“可这个女学生以及其余17人面对我们的追问,一致缄默,不承认这一点。让人寒心。”她觉得张宁海走得很不值,“怎么样也轮不到他来为这些人的年少轻狂买单。”

更加令人瞠目的是,这批获救学生中的复旦登山协会成员在回到学校后,和同学在网上大谈“协会政治”和“危机公关”,相关对话被透露到网络上。其中未参加探险的名叫“石翔”的学生“传授经验”称,“好好......学学危机公关,经过这次,登协(复旦登山协会)就是你的了”,以及“要学着去建立秩序,去控制老人,去协调关系,去利用资源,这是这个协会可以给你的”,而参加了探险的“杜彬”则表示,“还得靠你们,我经验不太足”。这一段对话,被网友称之为“夺权贴”

在“夺权贴”的同时,复旦BBS“日月光华”还出现了一篇文章,更加露骨地谈论如何利用这一事件开展公关,其中提到“安徽历来是复旦的友好省份,有相当多的共建研究院和优质生源,趁这次机会要把以前的关系巩固起来,为以后的进一步发展打基础。因此还是要多带几个院长和系主任往,也可以让人看出诚意来。方式上可以再讨论,但化坏事为好事必然是终极目标,也考验校方的公关水平。 ”其次,“这次事件让人看出了复旦在新闻媒体的控制力有所下降,我建议新闻专业的毕业生可以多往一些新民晚报新闻晨报,不要全都集中在文汇报和解放日报里,......这种晚报的阵地还是要多占领,党报的人数则可以适当减少。目前对复旦效果最好的一篇新闻来自东方早报,就是一名复旦的毕业生的稿子。”

在救命恩人尸骨未寒的时候,这种高谈“危机公关”的言论引起了媒体的广泛质疑和严厉批评。除了批评他们“逃票进山”“经验不足”等次要问题外,多数批评集中在复旦学生对待生命的态度上。复旦大学新闻中心主任方明在接受记者采访时也承认,出现这样的言论,也暴露出学校和现有的教育,在生命观、社会责任感方面存在薄弱环节。

著名记者李承鹏在名为《覆蛋之下,岂有完卵》的博文中,措辞激烈地抨击称,“我不相信复旦这么牛就齐聚了十八个没人性的学生,......我更相信这是中国教育的必然作品。”“复旦十八个学生冷漠的脸,让人觉得很王八蛋。辗转听陈丹青感叹过,这就是未来二十年中国社会的主流和栋梁……这让人不寒而栗。”

在社会舆论压力下,探险队领队、复旦校友侯盼在网上公开发表了一封名为《迟到的道歉,一直在行动》的道歉信,信中自责称“自私自大、盲目无知、自我膨胀”,并称“没有勇敢地在舆论面前站出来。勇敢地表达我们对张警官的感恩和对一份因我们的自大而失去的生命的敬意。反而放纵内心去逃避良心的谴责,将我们的歉意搁置一边,一拖再拖,直至现在,酿成了无法挽回的错误。”

但是,在不同媒体笔下,也始终存在着足以影响大众情绪的不同描述,真相总是慢慢浮现的。例如,探险是有充分准备还是轻率无知?民警坠崖时,学生是立刻知道还是下山后才知道?知道真相后是否表现出悲痛情绪?事发后不愿面对媒体,是人情淡漠还是正常的心理反应?(甚至同一个人在不同时间内反应可能也不尽相同。)“夺权帖”和“公关帖”在多大程度上能够代表复旦学生的思维?

因此,人民大学著名学者张鸣呼吁,复旦学生的行为,虽然有该批评的地方,但过分的谴责是不必要的。但真正应该严厉谴责的,是如何控制媒体、如何公关运作的言论。出了事,总是先想控制媒体,把盖子捂上,这是一个即使在官场,也显得无耻而且落后的思维,却能出现在一个名牌大学的论坛上。这说明中国的大学教育,的确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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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大学的学生没有必要道歉和忏悔

http://blog.qq.com/qzone/622008591/1292868695.htm

葛红兵    发表于 2010年12月21日 02:11

       复旦大学的学生没有必要道歉和忏悔,救人者牺牲是英雄,不牺牲救人也是英雄,但是,不要因为救人者是英雄就说被救者是狗熊和罪人,这个逻辑是说不通的。


       再说,救人者的牺牲和被救者的行为没有必然联系:救人者是更为专业的人士,应该有更强的自我保护的能力。我们不是在说死者如何,我愿意无限赞美死者的英雄气息,但是,我更愿意看到更加专业的救险者,牺牲不能是无谓的,上海刚刚发生过大火,我到现场采访过,我知道一些情况,也知道真正的专业的救援人员要理智、冷静,首先学会保护自己才能救别人。


      反过来,万一救援队员伤亡,也不能怪失火楼里的居民——他们就该死,就是罪人?不是的。道理也一样,复旦黄山探险队的队员有失误,造成了自己的危险处境,但是,没有罪过,他们的探险没有错,相反应该鼓励。


      我要再申明一下:不愿意就此就说,被救者是罪人。


      我们国家,素来没有鼓励冒险、探险的精神,没有鼓励探索的精神,这个国家就没有探险家。欧洲恰恰相反,有第一个到达美洲的人,有第一个横穿南极的人。


      我在新加坡工作的时候,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就因为一个学生曾经登喜马拉雅山而特招他——原因很简单,这个学生有冒险精神。


     我们中国人也要有冒险精神。所以,我说,应该纪念和感念死者,但是不要下跪和忏悔,复旦学子,你们本身没有什么罪过。告慰死者的方法不是下跪和忏悔,而是未来好好学习,进一步保持探险的热望了勇气。


      复旦大学的探险学子,你们的灵魂勇气和牺牲者是一样高贵的。不应该下跪,更不应该忏悔。感恩的心是需要的,但是,忏悔和下跪是不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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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黄山门”中的小是非与大忧虑

http://roll.sohu.com/20101221/n301287001.shtml

复旦“黄山门”中的小是非与大忧虑

来源:四川新闻网-成都商报
2010年12月21日04:18

  郭之纯

  针对复旦大学“黄山门”的尘埃难以落定,坊间众说纷纭:或谓“误解”所致;或谓“伦理难题”使然;或谓“公关失败”之缘故;或谓复旦“树大招风”是根源。笔者认为,这些看法未免有些见“小”。

  此事件发展至目前,最受关注的已不单单是被救学生的表现以及校方的姿态。年轻人犯错误,上帝都会原谅。无论是鲁莽探险,还是对待牺牲者的失措,甚至事后忙着设计危机公关,都不过小是小非。相比之下,这些细节所昭示出的“准精英群体”价值观状态,诱发出了人们或清晰或模糊的社会忧虑感,才是复旦“黄山门”迟迟关不上的真正原因。

  所谓“精英”,当下已不再是一个褒义词,因为有很多功成名就的精英成为了普罗大众的利益对立面。如此背景下,很多人把目光投向青年,特别是那些接受良好教育的青年也即“准精英群体”,认为天真的书生意气是社会正义的希望。然而,复旦“黄山门”却让人们失望地发现,“准精英群体”中却有很多人已经失却天真朴素,过度的利己主义已经主宰了他们的行为。

  社会和谐的基础是什么?是道德影响力的成长和完善,而这需要每个人都要有适当的利他精神。社会进步的最大动力是什么?进入现代社会以来,往往是青年人的热情成就创造力,而正义感促进公正的实现。对社会风气最能直接危害的因素是什么?是精英群体的堕落。就此三方面,复旦“黄山门”事件都给出了些许参照,但很遗憾的是负面成分居多且比较严重。

  或需说明的是,在论坛讨论如何掌控登山社,对媒体如何公关,嘲笑警察身体素质,称“警察就该为纳税人服务”等冰冷的言行,无论是否出自被救的18人之中,对相关讨论都没有影响,只要这样的言辞的确出自复旦的学生,出自这样一桩悲剧事件之后。正如有论者所说,“这就是未来二十年中国社会的主流和栋梁……让人不寒而栗。”对复旦“黄山门”的关注,与其说是对不当言辞与态度的批评,毋宁说是对精英群体非良性价值信仰的震惊。

  不仅是震惊,还连带着深切的失望乃至恐惧。社会学家说,有条件的忠诚和友爱“使社会成为可能”。当过度利己、不知感恩或怯于担当成为流行的价值观,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将加速流失,而缺乏信任将使“忠诚和友爱”愈发稀缺,最终可能使每个人都“深受模糊的恐惧感折磨”。如此,人与人互动的成本将大幅增加,社会运行效率将降低,所谓社会和谐亦将渐行渐远。复旦“黄山门”之所以备受关注,便因为其再度强化、放大了这种心态。人们并不是非要和18名复旦获救学生过不去,而是出于对一种可能流行起来的劣质价值观的警惕;种种关注和批评,本质上是对社会现实及未来的一种深切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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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门”中该反思的还有谁

http://news.workercn.cn/c/2010/12/22/101222035829001398086.html

2010/12/22 03:58来源: 中工网--《工人日报》

  “黄山门”事件炒得沸沸扬扬。事情起源于12月12日晚,18名在黄山山区的登山者因天气原因被困,经当地搜索队的搜寻于次日上午获救。经复旦大学校方确认,其中10名为复旦在籍学生、4名为复旦校友、4名为校外人员。在此次营救过程中,黄山景区公安警察张宁海不幸牺牲。
  在14日和15日,虽然复旦学生用点蜡烛、献花、在校园BBS发帖等方式,表达了对牺牲警察的哀思,但17日还是波澜突生。因为有媒体曝光复旦校园BBS上,有学生不是在反思和感恩,而是大谈面对媒体如何公关、登山社谁来掌权及“你们就该为纳税人服务”等。复旦学子的冷漠引爆了一场集体声讨。
  我无意为这些学生不负责任的探险行为辩护,但是,这样的道德声讨对这些学生公平吗?他们是否就真如媒体所说的那般冷漠呢?
  你可以指责他们对探险的危险估计不足,但在造成警察遇难这件事上,他们确实没有主观上的故意。准确地说,那是一场公职人员在履行自身职责过程中发生的意外。后来接受媒体采访的登山学生也坦承,他们心理确实从最初到后来有一个复杂的变化过程。
  没有在第一时间露面,没有以网友所希望的方式表达哀悼和歉意,是否就真的意味着冷漠?在这方面,不妨尊重心理学的专业知识。其实,知道自己行为间接造成一个人生命的离去,谁都会背负上沉重的心理负担。社会指责的目的,到底是促成当事者的反思,还是要当事者背负着罪责过一生,决定了这场指责的出发点是良性还是恶性。动不动就横加指责,这事没啥技术含量。
  诚然,时而发生的人性冷漠事件已经刺痛了太多人的心。“黄山门”的出现,无疑给一些人这种痛心疾首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发泄口。这是一种内心追求某些东西而不得的失望,进而痛恨,进而攻击,以至于迷失在集体痛斥的漩涡中。
  “黄山门”演变到如今,该反思的已不仅仅是学生,还有那些以居高临下的姿态进行道德指责的人。我们都是普通人,想想换了自己是那些学生,会怎么做?(郭 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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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上黄山 谁让救援队变敢死队?

http://roll.sohu.com/20101222/n301319695.shtml

原题为“三次报警无人应 一条短信惊两地 夜上黄山 谁让救援队变敢死队?”

来源:四川新闻网-成都商报
2010年12月22日05:50

  “复旦”的效应

  他们一共4次报警,前三次报警的时候,也没有公开学生的身份,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不计后果救援”

  “夜不上黄山”是惯例,可“被困者是复旦学生啊!”领导层层重视,“只能是不计代价救援!”

  成都商报记者 龙灿 黄山报道

  12月12日,18名复旦驴友被困黄山未开发区域。在上海方面以政府为主导的急切求助下,黄山展开了一场生死大救援。

  18名被困人员获救,而一名24岁的警察在救援途中失足坠崖牺牲,复旦大学和他们的学生,都陷入了舆论旋涡之中。悲剧发生一周之后,黄山当地对英雄生前的事迹挖掘正在进行,但就领导层层关注的重压之下,如何确保跨区域救援行动的讨论和反思,尚未进行。

  黄山集结

  3个小时,一条求助短信从上海到安徽黄山,市长、宣传部长、公安局长全部上山,空气骤然紧张

  12日晚10点,28岁的黄山景区交警唐军(化名)吃完饭,刚舒舒服服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这时候,手机响了。

  电话是队上打来的,队长命令,18个复旦学生被困黄山未开发区域,第一批搜救队已经出发,指挥部命令他们紧急集结,作为预备队准备参加野外搜寻。窗外,大雨下得正紧,他抓起雨伞冲出门去。

  唐军赶到云谷寺索道附近的停车场,看见了市长的车。大批官员早已经在现场。云谷寺停车场里已经没有车位,同事们正在紧急指挥车辆沿马路边一字排起了长龙。

  一个小时前,黄山防火专业队温泉片区副队长程志强和队员余铁骑也接到了紧急集结令。他们按命令分乘数辆车向云谷寺集结,余铁骑被安排在温泉派出所的警车里,上了车,身边坐着温泉派出所24岁的民警张宁海。在路上,两人聊了几句。他做梦也想不到,几个小时后,他们生死相隔。

  从温泉派出所到云谷寺只需要约20分钟。赶到集结地后,发现来自消防、公安、综治队、环保放绳工的队伍也在紧急集结。他们被告知,黄山市长宋国权,市委常委、宣传部长蔡建军,市委常委、黄山管委会党委书记许继伟,市公安局局长鲍仕魁等早已经到达,前线指挥部就设在云谷寺综合治理办公室3楼会议室。

  余铁骑并不知道,3个小时以前的18点26分,来自市里的电话打到了黄山景区110指挥中心和管委会,通报了省政府转自上海警方的求助消息:“18名复旦学生被困黄山,情况紧急。”报警的信息简短,只有几个字。

  之前的下午6时许,求救的信息先从上海市政府紧急传到了安徽省政府和安徽省公安厅。安徽省省长王三运、省政府常务副省长孙志刚、副省长花建慧都先后作出了批示,命令紧急层层转达,两地的若干个部门都紧张起来。

  一个黄山警官事后告诉记者,当命令层层传达到景区时,整个黄山的空气骤然紧张起来,没有人敢不重视。

  “复旦效应”

  “夜不上黄山”是惯例,可"被困者是复旦学生啊!”领导层层重视,“只能是不计代价救援!不计条件,不计后果”

  公开信息显示,被困队员在上海的亲戚收到他们被困的信息后,查明了孩子和复旦学生一起出行,立即通知了上海警方。该消息被立即上报给了上海市委市政府,在短短的30分钟内,就异常高效地转给了复旦大学和安徽省委省政府以及安徽省公安厅。

  复旦宣传部介绍,他们第一时间拿到了被困学生的资料反馈给上海警方。上海调集了直升飞机待命,还派出专业的救援队连夜赶赴黄山。完成这一系列动作,距报警不到一个小时。

  事后,山友讨论这次大规模救援,属于国际惯例中的顶级接援级别红色险情应对措施。而与之对应,18名学生在相对安全的状态下被困,无人受伤。属于遇险中最轻的险情。

  同时,黄山脚下的每个派出所都接到了通告。黄山市长立即赶赴黄山后山的云谷寺,成立救援指挥部。晚上20时22分,根据被困队员发出的信息,锁定了求救信息发自云谷寺一号地区。

  12日晚8时30分许,从山民中找来的向导也已经就位。现场记者记录了这样一个细节,黄山市长亲自询问向导山里的情况,向导说到了夜里上山的危险性,但指挥部还是迅速下达了连夜突击搜索的命令。从6点26分接警到晚上9点过第一批突击队员出发,一共只有3个小时。

  当地山民告诉记者,当地有个惯例,夜不上黄山,更不要说雨夜上未开放的区域。当地警方证实了这个说法。一个参与救援的警察告诉记者,按照国际上救援的原则,只要可能危及到救援者本身的生命安全,救援可以停下等待时机。以这次为例,如果白天进山,情况会好很多。但他们面对的情况是,只要各级领导层层重视,一切都不一样了。基本就只能是不计代价救援!不计条件,不计后果。他说,这些被困者身份特殊,复旦大学的学生!万一学生晚上在山上出了事,我们不好交代,领导无法向省上交代,省上无法给兄弟省市交代……

  他痛苦地说,在这种背景下,如果必须牺牲,都只能牺牲警察。“24岁的孩子,父母的独生子。人不在了,网上说要求给老人200万。有用吗?没用!”他说。

  失败的报警?

  知情人透露,前三次报警电话中,接警人没有听明白,报警人也没有公开学生身份,没有引起足够重视

  事隔多日以后,舆论始终纠缠于一个问题,似乎所有这些的动静都和18个人团队中一个叫施承祖的27岁青年发给自己远在上海的二姨父的那条短信有关。

  短信内容是:“黄山,GPS30"07.696。118"11.694。救命,有18个人。”

  据知情人介绍,外界并不知道,在这个短信发出去之前,18个学生已经有过三次电话报警,虽然电话拨通了,但因为种种原因,报警无一成功。可以确定的是,在报警的时候,他们没有说,或者是没有来得及说是复旦大学生这个身份。

  被困前,18个人的探险之旅似乎很惬意而顺利。12月11日晨,探险队从黄山景区东北方向的黄帝源出发,闯入黄山未开发区,拉开了麻烦的序幕。18人中,复旦学生10名,4名复旦校友,4名户外爱好者。其中8人是女生。他们通过复旦大学的网络BBS“日月光华”发帖召集,事前未报告学校备案。11日下午3时,队伍抵达通天塘扎营。12日早上8时40分:队伍拔营出发,中午下起大雨,唯一的GPS落水,情况急转直下。

  事后,领队侯盼称,12日13时:山里落水的GPS,可能定位出现偏差,开始偏离原定路线。成都商报记者调查发现,他们越过了翡翠谷里的爱字崖附近的山脊向山下行进。当地村民告诉记者,这是一条当地人也不走的路线。到下午4时,天色渐暗,大雾。他喊停了队伍,这时候发现迷路了。事后得知,从4点半到5点半之间,他们一共4次报警,前三次分别打到了本地110,上海110,然后再次打给了本地110。电话接通后,队员报告了被困的状况,据知情人透露,在讨论方位时,黄山方面接警人没有听明白,报警的时候,也没有公开学生的身份,并没有引起足够重视。期间,队员们的手机大多数没有信号,但其中的一部手机有信号,但也时有时无。

  三次报警失败后,一个队员想到了上海的亲戚。当时的说法是,他二姨父影响很大,如果向他求助,绝对有效。这个队员编辑了这条语焉不详的短信并顺利发出。随后的一系列事情证明,最后一次报警,让上海和安徽两地都迅速行动起来。在随后所有公开信息中,前三次报警信息从没有被人提及。黄山方面则坚称只接到了上海方面的信息,没有接到过直接报警电话。

  敢死队式突击

  黑夜中,救援人员在风雨交加的茫茫黄山一路呼喊,找到学生时已在无人区行进了6小时

  据参加连夜搜寻的民警介绍,到位的队员被编成了三个组,分别从云谷寺向东北方向搜索。一个队员告诉记者,他们什么都来不及准备,只从家里抓了一件雨衣,一顶头灯就上山了。

  温泉派出所24岁的民警张宁海和余铁骑被分在了一个方向。近百人的队伍冒着大雨和寒风向峡谷突进。就在半山时,发现了一条岔道。这支队伍被一分为二,张宁海等30多人被分在了左队,余铁骑在右队,上山搜寻。他们一路走一路呼喊,风雨交加的茫茫黄山,伸手不见无指。

  13日凌晨2时37分,张宁海所在的队伍到了谷地,发现了被困者发出的灯光信号。至此,这支队伍已在风雨交加的黄山无人区行进时间已近6个小时,很多队员体力都出现了问题。指挥部立即决定撤回其他的搜寻队伍。13日凌晨3时过,被困学生轻装准备下山。前面就传出消息,有人掉下去了。事后确认,确实有参与救援的警察牺牲了。救援队经过停顿后,要求继续下撤。探险队领队侯盼坚决反对,近50人的队伍多数返回临时营地,在风雨中默默等待天明。

  13日上午10时,18名驴友安全出山。在惊动了上千人,动用了230名实地救援人员,并付出一条生命的代价后,这18个人脱离了户外运动中最低级别安全威胁。而此时,牺牲烈士张宁海的遗体,因山路艰难,依然被困山上。黄山市调集了武警上山,历时7个小时,才将烈士的遗体护送下山。

  没有教训?

  学生忏悔,黄山掀起学习活动。但就本次救援细节的讨论,建立救援规范的讨论,尚未进行

  18名被困人员被安排到黄山消防休养所休整。一到休养所,黄山管委会立即准备了御寒的姜汤和洗澡的热水。

  5天以后,黄山景区公安局某派出所的所长向记者描述了一个细节:由于战友牺牲,大家都很难过。脱险后的学生们的感觉,似乎和大家不一样。进屋后,有人为队伍提来了糍粑,馒头和包子。一个学生直接就把包子全部提走了。因为相比糍粑和馒头,包子比较软,吃着爽口……此后,在迎接烈士遗体的过程中,这些孩子也似乎不会悲伤。这让他非常郁闷,他甚至冒出了一句违反纪律的话:“要是我的孩子,我会当场给他两巴掌……”

  14日凌晨,18名驴友回到复旦校园。但仅仅2小时后,18个队员之一的杜彬和一个叫石翔的在人人网上的关于“登协权力”控制的对话,以及随后复旦学生的“舆论控制论”引发了一场更大的舆论危机。而当事学生也似乎感受到了压力。

  18日,张宁海的追悼会上,学生们终于从躲藏中走了出来,第一次公开面对媒体。他们决定隐瞒短信报警前的一些细节,原因是,面对张宁海父母,他们将集体承担责任,而无权纠缠细节。

  目前,黄山当地正在掀起一场学习英雄张宁海的活动。 而对于本次救援细节的讨论,以及建立可操作的救援规范的讨论,尚未进行。

  记者手记

  “驴”困黄山

  “这个事情发生后,也许会有更多的驴友偏偏来凑热闹。”黄山景区公安局一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警官告诉记者。这个担忧也得到了景区管委会的印证。

  据介绍,黄山景区的西、南、北都有山门,可以实行有效管理。而东面的各个村庄,一直是随意闯入者最多的区域。

  当地警方和消防部门对此十分担心:游客私闯未开发区被困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景区公安局曾多次出动救援。每一次都需要动用巨大的资源,并且风险很高。目前,专业的救援队还没有成立。在整个救援模式都还很模糊的时候,很多不专业的驴友似乎应该想一下,因为自己的冒失将更多的人置于险地,于心何忍?还要牺牲多少个张宁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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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旦大学黄山获救学生拜访遇难民警父母

http://news.ifeng.com/society/sp ... /05/3981477_0.shtml

复旦大学黄山获救学生拜访遇难民警父母

2011年01月05日 09:24东方网

东方网1月5日消息:据《东方早报》报道,复旦黄山事件已经过去20多天,获救的18名驴友也在默默地践行承诺。领队侯盼等4人于2010年12月30日前往安徽看望张宁海的父母,不过却发现两位老人已经外出散心。不过,他们也意外得知两位老人刚好路过上海,留守上海的其他14位队员守候在宾馆,终于在2010年12月31日晚见到了张宁海父母。

跨年之夜,寒冷的上海,和二老见面后,14名队员们集体喊了一声“爸爸、妈妈”。

二老在江浙旅游散心

据了解,张宁海去世后,张家父母倍感心力交瘁。为了让他们走出丧子之痛,亲友和张宁海单位的领导劝说两位老人出门走走,到江浙一带旅游。

之所以到现在才和二老见上面,押队唐清威表示:“之前我们联系过宁海的亲戚,他们说二老心里想见我们,但又怕见了抑制不住感情。”于是,领队侯盼等4人于2010年12月30日前往安徽去探望二老,不过到了之后才知道二老已外出散心。

当得知二老路过上海,唐清威等队员直接打电话给张爸爸,张爸爸说了一句:“儿子,你们来吧。”在和二老的交流中,队员们含泪听着张宁海的故事,那是一个为救他们而逝去的同龄人的短暂人生。“多希望这是个梦,一觉醒来宁海就在床边……”张宁海爸爸说。

跨年的那一晚,复旦学生和两位老人说了许多。“爸爸,宁海走了,我们就是您和妈妈的儿子女儿。”唐清威说。张爸爸搂过他,张妈妈开始抽泣。最终,众人泣声一片。

唐清威把见面后的感言写成了日记《跨年我们见到了二老,写给新的一年》发布在网络上。有网友表示,希望这次拜访,队员们是带着真心的,希望他们能一直关心照顾二老。也有网友认为,如果18人能在一开始就表现出承担责任的态度,就不会引发诸多争议,现在的表现有些为时过晚。

基金将用于山地救援

不过,队员们一直强调,张宁海的父母亲都是一个“大写的人”。唐清威说,张家父母没有责怪他们,还对他们说:“我们就是这么教育宁海的,现在也这么教育你们,做人要诚实,做个好人!为人要低调,低调做人做事。做事要踏实……将来工作了,早日回报社会,你们事业有成又会做人,我们才会高兴。”

黄山行的领队侯盼昨天对早报记者表示,逢年过节看望二老尽孝心应该是自觉的行为,“每个人做事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不希望我们是为了看望而看望,更希望我们18人是在宁海的父母家偶遇。”

侯盼表示,他们想在张宁海曾经就读的中学设立以烈士名字命名的助学金,不过考察学校后发现,学校里设施都很先进,贫困生都是免学费的,现在他们计划将这个基金用于高校社团的风险培训和山地救援,“我们会怀着感恩的心,去做孩子该做的事,孝敬宁海的父母。”

◎网友点评

寒冰:“我希望看到的是你们能一辈子这样,而不是一阵子。失去子女的痛不是能随着时间而减轻的,你们既然喊了‘爸妈’,就应该承担起做子女的职责,在二老的有生之年,真正把他们当自己的父母看待,做点微不足道的补偿!”
小糖:“会有新的开始,就带着承诺去好好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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