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王安忆,中国当代文学女作家,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复旦大学校友会顾问。1954年生于南京。1955年随母到上海定居,1970年赴安徽五河插队落户,1972至1978年在江苏徐州地区文工团任乐队演奏员,1978年调入上海中国福利会《儿童时代》杂志社任小说编辑,1980年入中国作家协会文学讲习所学习,1983年参加美国爱荷华大学国际写作计划,1987年应聘上海作家协会任专业作家,文学一级。现为上海市作家协会主席。被视为文化大革命结束之後,自1980年代中期起盛行於中国文坛的"知青文学"、"寻根文学"等文学创作类型的代表性作家。1977年发表作品,迄今出版《王安忆自选集》六卷、长篇小说《黄河故道人》、《69届初中生》、《流水三十章》、《富萍》、《上种红菱下种藕》、中短篇小说集《小鲍庄》、《尾声》《我爱比尔》、《隐居的时代》、《忧伤的年代》、《三恋》、《妹头》,短篇小说集《王安忆短篇小说集》、《剃度》,散文集《独语》、《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城市》、《我读我看》、《寻找上海》,论著《故事和讲故事》、《重建象牙塔》、《心灵世界》等共五百万字,部分作品有英、德、荷、法、日、韩等译本。其中《谁是未来的中队长》获第二届全国优秀儿童文艺作品二等奖,《本次列车终点》获第一届全国短篇小说奖,《流逝》、《小鲍庄》获全国中篇小说奖,《叔叔的故事》获首届上海中长篇小说二等奖,《文革轶事》、《我爱比尔》分别获得第二届、第三届上海中长篇小说三等奖,《长恨歌》获第四届上海文学艺术奖、第五届茅盾文学奖。《富萍》获台湾2002年度《中国时报"开卷"好书奖》。《上种红菱下种藕》获台湾2002年度《中国时报"开卷"好书奖》。英文版《小鲍庄》获美国洛杉矶时代书刊提名奖。
目录
(1)王安忆隔空对话张爱玲:上海应是知识分子的城市(第1-第3楼)
(2)小城之恋(第4-连载中)
王安忆隔空对话张爱玲:上海应是知识分子的城市
作者:龙迎春
对于一个作家,有很多通达的途径。比如,王安忆,文学界将其称作是继张爱玲之后的又一海派文学传人;评论界则称其为很难定位的作家,因为她的风格总在变化;而在大众传媒喧嚣发达的年代,那些刚出道不久的记者,管她叫“文学界的王菲”,暗喻她对传媒的冷淡和在文学圈中的地位。掀掉这种种王安忆认为“不要相信”的称呼,经过还原的王安忆,是当代著名作家、上海复旦大学中文系教授、上海市作协主席。当然,她最新的头衔是剧作家——2004年,她以编剧的身份,将张爱玲的《金锁记》搬上了上海话剧中心的舞台;2009年,香港春天舞台话剧社将她的同一剧本搬上香港舞台,由许鞍华导演、焦媛主演。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王安忆在电话的那头无数次地重复说,许鞍华和焦媛太好了!
关于《金锁记》
焦媛的肢体和表演特别有激情,能将内心完全外化出来
记者:张爱玲、王安忆、许鞍华再加上焦媛,该是怎样的一种时空对接,是什么机缘造就这次合作的呢?
王安忆:2004年,我就为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改编了这部戏,导演是黄蜀芹,票房也很不错,后来香港春天舞台的高志森来跟我谈,说他们也想排,导演要请许鞍华。
记者:为什么是《金锁记》?从女主角来说,曹七巧很不讨好,尖刻、阴暗,没有一点女性的那种优雅、端庄。
王安忆:《金锁记》在戏剧性方面有很多资源,不幸的身世、戏剧化的环境、饱满的情欲、强烈的性格,曹七巧太应该是个主角了。你说的问题出在电视剧上,现在的通俗剧,总是把女主角弄成浪漫的、讨人喜欢的,这样的性格太平淡了。
记者:你以前看过焦媛的戏吗?
王安忆:看过,她来上海演过《苏丝黄》,但印象不深,这个戏(《金锁记》),真是令人意外的好。(笑)和上海的比吧,各有千秋,香港人更了解和熟悉张爱玲。他们布置剧场的时候,每一个经过我身边的人都微笑着跟我说,“我们一定会努力做到最好。”我坐在剧场里,一句广东话都听不懂,只能看焦媛的肢体和表演,她特别有激情。上海版更重视内心,但焦媛能将内心完全外化出来。最后一场戏,她整个人在季泽身上,他背着她,就在这么一个受限制的动作里,她将几分钟长的台词说得充满感情。我坐在那里,就像在看别人的戏,却有前所未有的震撼。
关于张爱玲
张爱玲小说写得很好,但也不是全好,《金锁记》是最好的
记者:你改编张爱玲,让我想起台湾的王德威说,王安忆是继张爱玲之后,又一海派文学的传人。你怎么看这个评价?
王安忆:他这么说,对我的书的销售很有帮助。(笑)但我和张爱玲有很多不同,张爱玲小说写得很好,但也不是全好,《金锁记》是最好的。(傅雷先生也这么说?)是,大家在有些方面肯定是有共识的。我对戏剧很有兴趣,我自己的小说是含蓄的,没有一个激烈的核,所以,做舞台剧就需要去找一个核,《金锁记》就有这样一个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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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NZWJ 于 2009-10-17 08:06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