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曦先生论儒学与现代性问题
――长白山书院己丑会讲学记
作者:王绪琴
早就接到了长白山书院己丑会讲通知,但是,单位尚有工作任务还未完成。待完成任务后赶到书院时,会讲已进行了三天,所以非常遗憾没有听到黄玉顺先生的讲座,听学兄们说,黄先生讲了三天,其把“生活儒学”的精华及如何解决现代性问题(如正义论问题),论述的非常精彩,对学员启发颇大,而这却是我的损失,只能以后有机会再向黄先生请益了。幸运的是,我全面听了鞠曦先生的讲座,先生以本次会讲的主题——儒学与现代性问题进入他的学术理路,阐述了“君子儒学”与“形而中论”哲学建构。我去年曾参加了长白山书院戊子会讲,加之今年的会讲并参考鞠曦先生的相关著述,对先生的学术思想有比较深刻的理解,故成本文之学记。
一、现代性问题:哲学、科学与宗教的困境
毫无疑问,中国的现代性问题是人类文明的一种反映,由于一百余年来的西学东渐形成了中国当代文化,所以,中国的现代性问题必然是人类的现代性问题之一。按照历史与逻辑的统一,任何一种学术研究,都不能脱离历史与现实,应当把现实问题切入到学术史中,以学术所承诺的解决现实问题的推定,形成现代学术理论建构。问题在于,以中国学者为主体,从中国传统学术暨以儒道之学为主流的中国文化角度思考现代性问题,应当形成自己的理论建构,其不仅是中国学者的主体性必有之义,而且也是一个民族能否站在世界前列之理论思维之必须。鞠曦先生即是以上述当代学术必有的承诺与推定,形成其“君子儒学”的学术进路与“形而中论”哲学建构。从现代学科体系的学术构成性而言,鞠曦先生认为主要是三种学科——即三大知识形式——哲学、科学与宗教支撑着人类现代文明。所以,当今人类世界所出现的现代性问题,则必然主要表现为哲学、科学与宗教问题,表现为三大知识形式的理论困境。鞠曦先生经过对哲学、科学及宗教的承诺与推定,认为它们产生的问题分别是:哲学的自以为是、科学的以非为是与宗教的自欺欺人。
(一)哲学的根本问题:自以为是及由此给出哲学定义
鞠曦先生指出,由于哲学是人类知识体系的基础,所以,现代性问题首先必然是哲学问题。历史与逻辑的统一性表明,西方哲学是“穷理”的学问,但远没有“尽性”,因此更不能“以至于命”。西方哲学努力以人为主体去认识客体,但问题在于客体如何可能被主体所认识,西方哲学试图借助本体论来解决认识的起点问题。西方哲学起源于古希腊,一般把前苏格拉底时期的哲学归为本体论哲学阶段,当时的哲学家把“哲学”视为“智慧”。这一阶段的哲学逻辑起点是对“始基”问题的思考,并自以为是的建立起概念范畴,以说明事物的本质性。在这一时期中,因哲学家的不同而把本原归类于不同的存在形式,例如水、火、数及原子等等。其中,巴门尼德把世界的本原归为存在,比起之前的哲学家把世界的本原归为某种具体物象是一个伟大进步。但是,这些所谓的“智慧” 显然都是对时空效应性的自以为是。后来,到苏格拉底时,提出了“认识你自己”的哲学命题,以尝试确立起更加可靠的主体性,显然,这种努力是对哲学自以为是的自觉与反思。因此,始于苏格拉底“爱智慧”的哲学理路,实质上是对“智慧”的自以为是的自觉,是对自以为是的哲学反思。苏格拉底的弟子柏拉图提出著名的“洞穴假设”,对人的主体性的可靠性进一步提出质疑。亚里士多德承续苏格拉底对哲学自以为是的反思精神,对“是”进行了形式化的“其是”的理论建构,其概念的范畴化、逻辑化和形式化,开辟了主在形式化和体系化的哲学进路,从而决定了西方理性的历史方向。然而,由于是其所是的时空主在性,使概念的范畴化、逻辑化和形式化同样没有走出自以为是。到近代,笛卡尔最大限度的开辟了自以为是的思想进路,“我思故我在”显然承诺了自以为是,表明主体给出的是其所是在主体性上仍没有走出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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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杰亮 于 2009-11-19 05:42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