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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朔的文章及其网上谈《南风窗》

秦朔的文章及其网上谈《南风窗》

【作者简介】秦朔,1968年出生于河南开封。1990年复旦大学新闻系毕业后进广州《南风窗》杂志社。历任记者、编辑、编辑室主任、副社长兼副总编辑。1997年起担任总编辑,领导《南风窗》成为全国影响最大的政经杂志。2000年在美国加州州立大学(北岭分校)学习,获得公共管理硕士学位。2001年9月起在中山大学攻读在职博士研究生,主攻中国市场营销与消费者行为。曾经被《中国青年》评选为“可能影响21世纪中国的100位青年人物”(2001),被湖南卫视“新青年”评选为“2002年中国十大新锐人物”之一。从2003年8月开始参与《第一财经日报》的筹备,2004年至今任上海文广集团《第一财经日报》总编辑。主要著作有《大脑风暴——文化工业探寻》、《传播成功学》,《感动中国》、《美国秀》、《大变局》、《告别GDP崇拜》等。

全球金融危机 在风暴中求索


作者:秦朔



   这一场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从何处来,到何处去,为何而来,如何而去,危中之机何在,大危之后有无大机,无数方向不一的答案如同吹得漫天飞扬的碎片,注定已经拼不成一张完整的图谱。

  当资本主义在一瞬间变得没有资本,这是创新过度的教训,还是基本伦理丧失的代价?无论答案在哪一端,我们都再一次明白,正如权力导致腐败,贪婪导致危机;正如权力需要边界,贪婪必须监管。

  当无收入、无工作、无资产的个人轻易获得次贷,当难理解、难定值、高评级的衍生品从创设向全球扩散,这是交易驱动型的金融资本主义的罪恶,还是“居者必买屋”的道德理想国的破灭?无论从哪个角度,我们都必须重回根本。

  当由基础资产支持的市场纷纷从天上落到地下,这是虚拟资本无节制膨胀的失序,还是实体经济与国民收入失衡的结局?无论哪一种失去,都启示我们,现实中不会再有只倾斜而不跌倒的比萨塔。

  当杠杆携带风险,衍生放大风险,恐惧弥漫羊群,危机不断批发,这是自由市场的挫折,还是自由市场的终结?自由即解脱,还是自由即秩序?无论谁都无法否认,再精密强大的模型也抵不过人心中的千军万马。

  对中国来说,当“全球化红利”消散,当各种价格像受惊的鸟划出的曲线,当萧条的影子和环境的压力从眼前和远方一起袭来,当转型、调整、增长、稳定的多重任务糅成一种最复杂的挑战,我们是被西方绑架的东方,还是同一境遇的囚徒?我们是全球的拯救者,还是自己的拯救者?对于全球化,我们的基本立场是反思还是脱离,是反省还是反对?是和开放渐行渐远避之不及,还是继续努力清除对活力的抑制?无论哪一种拯救,都需要脑的清醒和心的勇敢。无论哪一种立场,都必须用历史借鉴,由未来检验。

  2008年已经去了,千端风雨,万般滋味,中国人心中的篝火不灭;2009年已经来了,迢迢山水,重重关隘,中国人眼中的希望永存。这个国家将被一种光芒照耀,也只有一种光芒才能把她的明天照耀――这就是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的光芒,抖擞精神不屈不挠的光芒,打破陈规创新进取的光芒,彼此相助共赴前程的光芒。无论在上一个30年还是在下一个30年,“吾将上下而求索”,都是我们最可宝贵的意志力量。

  1933年3月4日,大萧条的季节,罗斯福在就任美国总统时说:“我们唯一值得恐惧的就是恐惧本身――会使我们由后退转而前进所需的努力陷于瘫痪的那种无名的、没有道理的、毫无根据的害怕。”

  他说感谢上帝,因为“这些困难都只是物质方面的”。他提出:“幸福并不建筑在仅仅拥有金钱上;它建筑在有所成就引起的欢乐、创造性工作所激发出的快感上。一定不要在疯狂地追求转瞬即逝的利润中再去忘记劳动给我们带来的欢乐和精神上的鼓舞。我们在这些暗淡的日子里所付的代价将是完全值得的,如果我们从中汲取教训,认识到我们不应该听天由命,而应该让命运为我们自己和我们的同胞服务。”

  他呼吁:“只有诚实、荣誉感、神圣的责任心、忠贞的维护和无私的作为才能鼓舞信心;没有这一切,信心就不能存在。”

  如果说金融风暴是一场悲剧,那它首先是源于大洋彼岸的一场“疯狂地追求转瞬即逝的利润”的悲剧。对这种疯狂,无须普天同悲,只应吸取教训。在大洋此岸,我们从自己成长的年轮中,读到的是劳动、奋斗、创造、探索的重要。“积极探索能够极大解放和发展社会生产力、充分发挥全社会发展积极性的体制机制,放手让一切劳动、知识、技术、管理、资本的活力竞相迸发,让一切创造社会财富的源泉充分涌流。”这就是我们承上启下、继往开来的信念。

  信念的力量,永远比你想象的更大更强。

  2009年,在这个国家创立的第60个年头,我们以信念为旗,坦然出发。我们展望未来,更将创造未来。

文章来源:「 第一财经日报」(2009年1月1日)

[ 本帖最后由 NZWJ 于 2009-2-23 08: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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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朔网上谈《南风窗》(2)

秦朔网上谈《南风窗》



   主持人刘峻:大家好,今天我们请来了《南风窗》的总编秦朔先生。《南风窗》可以说是国内最有影响的政经类杂志,秦朔先生本人也是著名的评论家。下面,我们先请秦总编给我们介绍一下这本杂志。

  秦朔:很高兴在搜狐跟大家见面,请代我向我非常尊敬的张朝阳先生问好。提到《南风窗》主要经历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社会性、综合性的杂志,1985年创刊的时候更多是宣传改革开放新的观点、新的趋势、新的潮流。当时它办了一个活动,假如我是广州市长,这是最早让市民以市长的角度给市长提意见,国外很注重这个活动,说是中国城市里面民主化的先声。

  秦朔:到了90年代以后,由于中国改革开放,从广东独领风骚变为沿线、沿边、沿境、沿海,广东独占性的优势就消失了,这种情况下我们进入第二阶段,走向我们自己定位一份有责任感的政经杂志的道路。所谓有责任感的政经杂志,政经这两个字是我们先提出来了,现在在国内很流行,其实是指有中国特色的新闻杂志。

  秦朔:中国和西方的情况不一样,2000年我在美国留学做了美国三份新闻杂志所有封面的调查,《TIME》、《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新闻周刊》有国际新闻,有国内竞选,还有很多经济、健康、教育,特别是在健康方面题目非常多,艾滋病、心血管疾病、精神疾病都可以做封面,还有体育还有明星娱乐,还有科技。2001年《时代》评选年度封面人物是地球,是一个环保概念,封面的多元化,是因为社会发展多元化,政治、经济、社会之间已经达到了平衡的关系之后呈现出内容多元化。

  秦朔:但是在中国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的社会发育并不是非常充分和成熟,而在整个结构里,政治的力量还非常非常巨大,因此我们觉得有中国特色的新闻杂志不能简单去照搬国外的样子,内容非常多元化,应该有它的聚焦点。中国人最关心时政、政治、体制变革包括社会问题的,所以我们就说以政经为主体。

  秦朔:这个定位有一定的精神气质,就是社会责任感。我们在97、98年获得最快速的增长,特别是在发行量方面,我们走的比较早,当时新闻类杂志也少,我们那个时候建立了很好的市场基础。这是第二阶段。

  秦朔:第三阶段就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中国入世以后社会发育更充分多元化,人们关注的兴趣不是简单的都是政治问题。政治力量在我们整个社会中还非常重要,但是它的权重比例在下降。我们会看到很多其它力量像商业力量,像一些社会团体,一些公共的民意力量在上升。

  秦朔:这样社会结构性发生变化,这种背景下我们过去的有中国特色的政经概念还是要逐步回到全世界比较通用的新闻杂志概念,我们新的方向是走向综合性的新闻杂志,最终走向综合性的新闻周刊,走向和国际接轨的《时代》、《新闻周刊》这样的道路,我们发展的逻辑基本是这三个阶段。

中国最有影响力的新闻杂志?

  主持人刘峻:我注意到《南风窗》自称是中国最有影响力的新闻杂志,您觉得这个说法名实相符吗?

  秦朔:任何口号都带有自我激励和理想的色彩,我不敢说名实相符,但是有一些指标,的确是中国发行量最大的新闻杂志,北京办事处主任告诉我,我们在北京前两年开始分印的时候,我们和《财经》在一个印刷厂印刷,《财经》知道我们的印刷量之后打电话问他们,你们的发行量怎么这么大?

  秦朔:我们的发行量在同类杂志里面遥遥领先。当然发行量不等于影响力,影响力的营造方面我们在做很多活动,在上海、北京增强自己的影响力,特别增强自己在政策制订者、商业人士和专业人士、知识界之中的影响力。

[ 本帖最后由 NZWJ 于 2009-2-23 09:0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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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朔网上谈《南风窗》(3)

秦朔:我也注意到我们的同行里面有人提要做中国的《时代》,有人问中国的《时代》和中国最有影响力的新闻杂志究竟是什么关系?究竟有什么区别?我自己体会有三个区别,《时代》还是综合性的,在中国想要成为最有影响力的新闻杂志,在现阶段还是要聚焦政经,以政经为主体,有一个逐步的过渡。第二,时代一个特色是全球化的,全球有很多版本。中国最有影响力的新闻杂志还是侧重于中国本土的问题。第三,《时代》是中产阶级的阅读趣味,所设定的读者尽量是中产阶级,中国社会分布和读者的细分差异非常复杂,在中国恐怕不能简单定位成中产阶级,而应该更多侧重于共同的兴趣。

  秦朔:大家对于中国的改革、中国社会的演进有强烈的兴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有这种兴趣的人都应该把他看成是你的读者。我看到一个同行从来不反映底层话题,三农话题,但是他忽略了在中国的社会里面底层的包括三农话题其实会影响到城市甚至白领的生活。

  秦朔:我们在对自己阅读趣味的定位上,不能像《时代》那样只考虑中产阶级,我们要考虑阅读兴趣。对于新闻杂志的理解和方向上同行之间有一些认识上的区别。

    

“我遇到一个非常诚实的总编”



  网友说:秦总编,刚才您提到发行量,能不能请透露一下《南风窗》整个的发行量有多少?

  秦朔:上下半月加起来有60几万,这个数据大家可以去看新生代的一些监测,当时创业的时候很艰苦,我自己去拉广告,在97、98年,步步高的段永平、TCL的李东升,创维的黄宏生我自己都去找他们拉广告,我不可能跟他们虚报。当时我找段永平,98年我们发行量是12万份,我就跟他讲12万份。广告公司投放的时候专门到我们的印刷厂做调查,看到我们确实是12万份。

  秦朔:段永平和广告公司讲,“我遇到一个非常诚实的总编辑”。到现在为止,我们不敢对客户有什么误导。我自己最希望见到的一件事情是,中国的发行量认证制度很快建立,我们现在也在跟这样的机构接触。

  主持人刘峻:现在《南风窗》的记者编辑还拉广告吗?

  秦朔:没有。事实上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去拉,毕竟有头有脸有点面子,一般的编辑记者不可能的。

  主持人刘峻:60多万的发行量当中,在广东有多少?

  秦朔:25%。

  秦朔:我们在华东可能有30%。如果以整个来计,第一大发行还是广东,第二是江苏,第三是浙江。所以我们现在有四个发行局,一个是在广东的发行局,在南京有一个发行局,在北京有一个发行局,西安有一个发行局,一个发行局管几个省。

  主持人刘峻:北京占了发行量的多少?

  秦朔:北京占到8%到10%,包括订户零售和一部分的赠阅。

        

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财经》



  主持人刘峻:国有内好几本杂志的定位和目标跟你们比较接近,比如《中国新闻周刊》、《三联生活周刊》等等,还有一些杂志的定位和你们是部分交叉的,象《财经》其实就有大量的政经内容,《了望》周刊今年以来也发表了几篇影响极大的文章。《南风窗》的发行量确实大,但是《南风窗》的历史也长,形成《南风窗》影响力的几个要素中,发行量大这一因素的贡献占多大比例?又有多少确实是由于《南风窗》的内容本身比对手领先?

  秦朔:最近我们和《半月谈》、《瞭望》、《财经》时事政经类杂志有很多交流,有人叫时事类,有人是政经类,提法很多不利于市场扩大,我们要带头回到国际通用的标准。中国商业报纸比较好,概念统一,就形成一个共同的市场。

  秦朔:上个月我和《半月谈》的主编进行交流,我们希望共同发起,中国新闻杂志能够成为未来传媒市场上的关注点。首先把整个市场做大,市场现在不是很大。有人问过我,您最推崇或者最尊敬的杂志是哪几本,我当时也说的是《财经》。

  秦朔:《财经》在我看来是真正按照国际化的操作标准、写作的标准,甚至整个杂志设计的标准而做的一份严肃杂志,它所触及到的话题影响非常大,虽然读者量并不一定很大,但是话题本身影响力很大。我个人觉得《南风窗》从长期来看,最强的竞争者是《财经》,也是在很多地方值得我们学习的。

  《财经》的方向更多是从宏观体制和资本市场的角度推动这样更深层次的变革。《南风窗》更多是从意识形态,政经体制,老百姓底层关心的一种话题,从这个角度切入。我想他们实际是从不同的方向,最终都跟随了改革进入深水区以后的矛盾跟阳光交织在一起非常复杂的局面。在这种过程里面他们都获得最大的成长。

  秦朔:这两本杂志对于中国社会和中国改革的深层次感受上,可能他们的经验更多一点,因为他们的时间很长。《财经》98年创刊,我们在98年正式提出来做一份有责任感的政经杂志。

[ 本帖最后由 NZWJ 于 2009-2-23 09:0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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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朔网上谈《南风窗》(4)

  “自由体操高手”



  网友说:《财经》和《南风窗》确实是所有新闻类杂志里面报道最有深度和最大胆的,你们有没有遇到过比较大的压力?对新闻报道的底线具体又是怎么把握的?

  秦朔:我不太清楚《财经》的方向,我只能讲讲《南风窗》。《南风窗》坚守的立场,第一个和我们传统的舆论工具看起来不太相同,传统的一些传媒更多是把个别官员的要求当成一种舆论方向,比如在很多地方我们看到很多报纸的面孔包括杂志的面孔,基本只是传声筒,基本只是一个简单的口号式的宣传。

  秦朔:我认为这是一条道路。那么另外一条道路确实看到有一些传媒以非常激烈的、极端的方法反映社会的很多问题。那么在这种背景下,《南风窗》选择什么样的方向?是朝传声筒的方向走,还是和非常极端非要背离的方向走?我们觉得是第三条道路。所谓第三条道路,就是我们在全球化的背景下关注中国社会进步的大方向,我们认为这种方向是能够为我们的政府,也能够为我们的民间社会所共同接受。

  秦朔:《南风窗》在改革立场上是比较理性和渐进的,这样一个定位做了五六年我不能说没有问题,确实出现过一些问题,有过一些风雨,但是没有大的振荡。坦白讲,我作为一个总编辑我是97年开始做《南风窗》总编辑,到目前为止我还能坐在这个位置上已经说明我们在这个问题的把握上相对还是比较成功的。

  秦朔:在我同一个城市的有一份非常知名的新闻类报纸,我在97年就和他们的主编交流,到现在为止的主编现在换了四五任。我不能够说这个就是我的成功,但你要知道《南风窗》杂志只是一个市级杂志,我们也只能延着这条道路,这是我们认为最安全的方向。

  主持人刘峻: 作为同城的两大媒体,《南风窗》与《南方周末》之间的竞争关系是不可否认的,虽然一个是周报,一个是半月刊。这几年《南方周末》的影响力客观地说处于下降通道之中,而《南风窗》的影响力在迅速上升,是不是与《南方周末》让出了一些空间有关?

  秦朔:《南方周末》在相当长的时间包括今天也都是我们非常尊敬的一个媒体,我认为在《财经》和《南风窗》之前,中国市场化程度很高、全国性的新闻媒体,我认为最重要的代表就是《南方周末》。《南方周末》是我们后来成长的缩影。它经历了,在最早80年代创办的时候是娱乐性、都市性的报纸。90年代的前半期是社会性的报纸,当时最受欢迎的是“人与法”这类的版面。

  秦朔:90年代中后期,它成为新闻性的报纸。现在我们回想起来,当时很多重大的热点新闻在全国产生很浓厚的影响,实际它是先行者。

  秦朔:《南风窗》最早也是社会性、都市性的,但是最终也是走向了新闻性方向,《南方周末》是中国市场化新闻类媒体的先驱。这几年确实有一些争论,但是客观上主要是它的影响太大了,所以要顾及的读者群太丰富了,比如社会责任,《南方周末》也是非常有社会责任的报纸,但是在社会责任的细分里面非常复杂。比如中低收入和边缘性群体的理解和成长中的商业群体、新兴公务员阶层的责任,这点在报道上很不同。

  秦朔:《南方周末》试图把多重责任能够兼顾,但是由于它的读者是一个金字塔,底层读者量太大,有时候可能更多要考虑这样一个面。

  秦朔:我们和《南方周末》还是有很大的差距,我们相对做调整比较容易一点,《南方周末》要调整的话非常有挑战性。对于今天他们的发展方向,我们也会很注意。

  秦朔:另外,在《南方周末》母体之外的新生媒体在分散这些责任,把这些责任找到更多的定位。他们现在办了很多新的杂志,而且我听说继续想办一些报纸、杂志,我想它会慢慢地把自己庞大的读者群做一些细分,未来大家可能觉得这个媒体的形象会更加清楚。

[ 本帖最后由 NZWJ 于 2009-2-23 09:0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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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朔网上谈《南风窗》(5)

《南风窗》是由中共广州市委领导亲自批准创办的时事政治类综合月刊。1985年4月创刊。《南风窗》秉持“让从零开始的人说话”的宗旨,贴近人民。敢抓难点、热点、敏感点,发挥沟通和桥梁的作用,推进社会主义民主和法制的建设。

  1991年,《南风窗》被广东省委宣传部、省新闻出版局评为首届“广东十佳期刊”。1997年,又作为广东唯一的时政类期刊代表,被国家新闻出版署评为“全国百种重点社科期刊”。

  面向新世纪的《南风窗》,以其大胆、大气、全面、权威的新风格赢得了读者的赞誉和社会的欢迎,被誉为“时代坐标”。发行量持续增长。现在,《南风窗》的读者90%以上为各类企业管理人士、律师、医生、教师等专业人士、国家公务员、大中专学生等社会中坚力量。

    主持人刘峻:正如您刚才提到的,中国的社会发展和体制改革已经进入了一个无法回避利益调整和利益切割的阶段,比较突出的现象就是社会冲突越来越明显和频繁,许多经济和社会问题最终都归结到政治体制,体现在新闻界,就是许多媒体把报道重点转向这个领域,甚至整个媒体像这个方向或多或少地转型,比如《三联生活周刊》。这会产生一个后果,就是为了争夺眼球和话语权,许多媒体会身不由己地在报道尺度上越来越大胆。《南风窗》怎么面对这种竞争压力,同时又把握好避免当“出头鸟”的尺度?

  秦朔:在中国新一轮越来越激烈对于新闻类报刊的竞争里面,你必须要具备一些什么样的条件,要把握一些什么样的尺度才能够走得更加长久,最后成为代表性的角色。我自己觉得应该说有五个方面的要求。

  秦朔:第一,要对市场的要求和舆论导向的要求有很好的把握能力。我注意到有一些竞争对手比如他们出版的杂志被回收了,比如受到压力,有一些把握不够得当。最早《南方周末》的主任沈灏跟我们讲过自由体操的概念,办这类传媒确实在一个框框里面去办,像自由体操有一个界限,翻出这个界限一定要扣分的。

  秦朔:但是在这个界限里面是不是没有办法去表演去做一些动作?那肯定也不是。我们看到在这样一个框框里面,创新的动作还是很多。甚至有时候你翻到高空,落地的时候感觉落出地外,这时候必须调整身段。把握好尺度和分寸确实是第一位的要求,否则很难走到长久。

  秦朔:第二,把握好中国特色。中国的商业、制造业有很多很多基本纳入到全球体系,政治层面的变革和引进一直有双重性,未来相当长时间还有这种双重性。一重随着WTO的加入,中国在社会政治层面的进步越来越和国际化的特质相接轨。另外一重性,我们确实有自己的特性,有自己的体制,这方面永远没有办法回避。

  秦朔:对于中国特色的理解非常重要,对于政经特色、第三条道路的问题,还有中国特色的周刊究竟是周刊还是也把双周刊纳入其中,终极形态是周刊,但是是不是就那么快就成熟?

  秦朔: 第三,有高度的社会责任感。要对你所肩负的多重社会责任有一个很清醒的认识,能够不急不躁一步步往前走。

  第四,资源体系要很强。这方面我们有薄弱,我们总部在广州,和北京距离比较远,虽然我们有办事处,但是对我们的政府政策、部门,资源的利用或者占有相对比较薄弱。

  秦朔:北京有一些杂志这方面是他们的强项,资源配置很强。

    第五,政府以及主管部门的认可和支持其实也是很重要的。

  秦朔:综合来讲,把握好市场和舆论的尺度,坚持中国特色,保持高度的社会责任,有强大的资源配置体系,再加上政府的支持,我觉得只有这些条件都具备,那么你才能够成为中国新闻杂志市场上的领导者。

[ 本帖最后由 NZWJ 于 2009-2-23 09:1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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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朔网上谈《南风窗》(6)

 网友:秦总编,中国许多媒体对个人依赖比较强,比如提起《南风窗》就想起秦朔,提起《财经》就想起胡舒立,这样对媒体的发展是不是有利?

  秦朔:《南风窗》经过个人英雄主义小作坊的时代,我个人发挥的作用很大,这几年我们已经走向团队和整个资源配置的时代,现在在北京、上海、东北、福建、东南、西南、欧洲、美国都有专职人员。我们自己刻意降低《南风窗》对我的依赖,2001年我在美国留学回来之后,几乎在《南风窗》上见不到我本人名字的文章,其实我也写了,用笔名或者本刊编辑部。

秦朔:另外我们有一些很年轻很优秀具体的负责人都很不错,像我们现在的副主编张良、编辑部主任陈初越等,还有一些主笔,他们构成实际创作的团队。在这个意义上,《南风窗》对我的依赖已经远远没有像当年那么大。

新闻杂志的优势与未来

  主持人刘峻:南风窗是比较早提出新闻杂志集群概念的媒体。您觉得,在目前中国传媒的大环境下,新闻杂志跟电视、报纸以及网络等传媒相比,可以发挥的优势在哪儿?

  秦朔:我们提出新闻杂志的概念我觉得从杂志的意义来讲,首先我们这个市场相对于电视报纸和网络来讲,我个人觉得还是有差距的。例如我们的电视在新闻类栏目,比如《焦点访谈》、《新闻调查》、《面对面》有极大的全国影响力,和美国的一些CNN《60分钟》之类相比,中国的电视完全不逊色。

  秦朔:在报纸层面,像《南方周末》发行量还那么大,我觉得市场影响也还是很大的。再往下看中国这类的杂志,在对应关系上我觉得还是有点弱,甚至于网络相比,和中国主要的门户网站相比,我觉得它的影响力没有达到足够的匹配关系。中国目前情况下的传媒,电视和报纸确实是主流的传媒形态,但是在新闻类的杂志方面我觉得它还只能说是半主流的或者说准主流的形态。

  秦朔:我看到从半主流、准主流的形态正在迅速向主流形态过渡,《南风窗》、《半月谈》、《了望》都在往这方面转变。未来两三年,这种形态可能会成长起来。它为什么能够成长起来?发挥优势的地方在哪里?我去美国《新闻周刊》访问的时候,当时我也问过他们这个问题。

 秦朔:CNN包括福克斯的电视都是全天的新闻,你的报纸又这么发达,网络也非常发达,新闻杂志还有很大的空间吗?他们回答,其实美国这几本新闻杂志最好的黄金时代恰恰是在CNN问世之后,CNN1980年问世,这样一个24小时的新闻频道问世之后,当时美国报纸做出这样的报道“时代将死”,电视整天在播新闻杂志还有市场吗?

  秦朔:实际CNN的出现最大的作用是把关于新闻的内需或者读者需求极大化了,首先把注意力扩大化了。那么在这样一块蛋糕里面很多人还是不满足于电视,还需要更深入更能够集成一些东西。同样在中国其实央视在很多方面对于我们的平面媒体都是有作用的,我自己觉得像中国的商业类平面媒体的发育可能和央视二套节目持续的成长包括《对话》的火爆,把一些专业问题大众化了,大家对这个东西有兴趣了。

  秦朔:到目前为止,央视今年开通了新闻频道,使得整个社会大家不再满足于日常身边的琐事,也关心一些大的新闻。中国新闻杂志的成长很大,美国《新闻周刊》有更高的阅读感受,有更综合、更整合的形态,它还会成为更具保存性、收藏性的东西。

[ 本帖最后由 NZWJ 于 2009-2-23 09: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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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朔的文章及其网上谈《南风窗》(7)

  网友:作为国内发行量最大的新闻分析类杂志,您认为《南风窗》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

  秦朔:南风窗》的核心竞争力有这么几个,一个是有一种精神气质,我们很多读者之所以喜欢《南风窗》,阅读《南风窗》,他们认为《南风窗》有一种打动人的力量。我曾经收到过云南省一个少数民族自治州学校里面的语文老师给我写了一封信,搜集了几十个高中同学的读后感,他订阅《南风窗》,每期给他的学生读。

  秦朔:第二,我们对办政经类中国新闻类杂志的独特感受,认识层面的问题比较好解决,你做这个题目的时候能不能预见到读者的反应,或者在这个题目的操作过程当中融入什么样的要素使得读者有回应,这些方面我们有比较独特的感受。

  秦朔:当年我曾经写过一篇《我与你的恋爱刚刚开始》,后来我们有一个读者当时得知我们杂志也是遇到一些压力的情况,他自己打了一个电话,他是一个外地读者。他说我只想跟你们说一句话,我与你们的恋爱刚刚开始。现在我看到有一些杂志太高谈阔论,太坐而论道,对中国读者的阅读兴趣没有本质的了解。

  秦朔:我们最近提出来一个口号,《南风窗》的核心竞争能力是要建立起广泛的、充足的采编资源的配置体系。我们的发行很大,广告价值被越来越多的客户认知,但是内容的供应我刚才提到,比如我们总部不在北京等等,我们必须要解决整体采编方面资源体系的能力。只有有了这种能力,才能够经受长久的竞争。

  秦朔:在这方面《南风窗》归入广州日报报业集团,广州日报报业集团在全国甚至世界范围都有它的资源体系,对于丰富我们自己的体系也是有帮助的。

  网友:今后的传媒市场竞争会更加激烈,《南风窗》下一步有什么考虑?

  秦朔:把握好市场和舆论的关系,要有对新闻杂志以及中国特色新闻杂志很好的理解,有很好的社会责任感,强大的资源配置体系,得到政府的认可和支持,必须具备这五个条件。我们比较薄弱的环节是在资源的配置体系上我们还要进一步加强,我们跟国内一些主要的知识库包括一些部门我们都在加强联系。北京、上海每年办一些论坛活动,凝聚这些资源。

  秦朔:在采编上主要有三个变化,从聚焦政经开始向以政经为主体但是向综合性的新闻杂志过渡,在社会文化领域加强报道的力度。

  秦朔:第二,从资源布局上,很快在香港、西北等地建一些更多的记者站,来保证新闻的供应。第三,在明年建立一些内容品牌,国外《时代》、《财富》有很多内容品牌,结合内容做有社会影响力的活动,《时代》年度人物的评选,《财富》有五百强评选,我们现在确定了为了公共利益

  秦朔:这是《南风窗》的理念,我们会在这个方向上推出我们自己的评选,我们评选在中国为了公共利益做出重大贡献有创造性表现,或者起到相当大的社会影响力,推动社会进步,这些评选我们最近正在做方案,我们在明年会推出来。

  秦朔:我相信通过方向的微调,最好的采编布局和内容品牌的建立应该能够给读者以更多的回馈。

  网友:《南风窗》有一些栏目的文章缺乏力度,有些文章感觉越来越正统。请问你们在选择撰稿人的时候是怎么考虑的?

  秦朔:我们有一些读者觉得我们的力度和锋芒没有那么大了,我想这里面取决于我们对自身和环境的综合判断。我刚才已经讲到,我们都是在做自由体操,做自由体操的时候我们当然希望自己的跟斗越翻越高,自己的动作难度越大越好。这里面取决的前提是我们要看我们周围的界限容纳的程度。可能有一些传媒他们认为这个界限极大化拓宽了,所以他们可以更猛地去做一点动作。

  秦朔:所谓对读者的责任,我们有这么大的读者群之后,我们不希望翻出界外。这种情况我们已经用了很多方法在改变改革,我相信大家在最近几期能够慢慢感觉到这种变化。坦率来说,中国读者的阅读兴趣也要调整。《南方周末》很多读者觉得今天报道了一个科长腐败,明天希望报道一个处长腐败,后天报道一个省长腐败。有长期打算的传媒,不能够去追随这样的阅读期待。《南风窗》不能在这样的问题上走极端化的路子,我们没有这样的能力,也没有这样一个背景。

  秦朔:在这种情况下,我确实觉得在最近的调整期里面,我们要仔细研究,我想很快会有一些改观。但是我认为不可能再回到像我们98年、99年的情况,当时发行量很小,关注度很低,做一些高难度动作不是很关注,现在做难度动作大家很关注,我们要特别小心。

  把握好市场和舆论的关系,要有对新闻杂志以及中国特色新闻杂志很好的理解,有很好的社会责任感,强大的资源配置体系,得到政府的认可和支持,必须具备这五个条件。

[ 本帖最后由 NZWJ 于 2009-2-23 09:1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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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朔的文章及其网上谈《南风窗》(8)

主持人刘峻:正如您刚才提到的,中国的社会发展和体制改革已经进入了一个无法回避利益调整和利益切割的阶段,比较突出的现象就是社会冲突越来越明显和频繁,许多经济和社会问题最终都归结到政治体制,体现在新闻界,就是许多媒体把报道重点转向这个领域,甚至整个媒体像这个方向或多或少地转型,比如《三联生活周刊》。这会产生一个后果,就是为了争夺眼球和话语权,许多媒体会身不由己地在报道尺度上越来越大胆。《南风窗》怎么面对这种竞争压力,同时又把握好避免当“出头鸟”的尺度?

  秦朔:在中国新一轮越来越激烈对于新闻类报刊的竞争里面,你必须要具备一些什么样的条件,要把握一些什么样的尺度才能够走得更加长久,最后成为代表性的角色。我自己觉得应该说有五个方面的要求。

  秦朔:第一,要对市场的要求和舆论导向的要求有很好的把握能力。我注意到有一些竞争对手比如他们出版的杂志被回收了,比如受到压力,有一些把握不够得当。最早《南方周末》的主任沈灏跟我们讲过自由体操的概念,办这类传媒确实在一个框框里面去办,像自由体操有一个界限,翻出这个界限一定要扣分的。

  秦朔:但是在这个界限里面是不是没有办法去表演去做一些动作?那肯定也不是。我们看到在这样一个框框里面,创新的动作还是很多。甚至有时候你翻到高空,落地的时候感觉落出地外,这时候必须调整身段。把握好尺度和分寸确实是第一位的要求,否则很难走到长久。

  秦朔:第二,把握好中国特色。中国的商业、制造业有很多很多基本纳入到全球体系,政治层面的变革和引进一直有双重性,未来相当长时间还有这种双重性。一重随着WTO的加入,中国在社会政治层面的进步越来越和国际化的特质相接轨。另外一重性,我们确实有自己的特性,有自己的体制,这方面永远没有办法回避。

  秦朔:对于中国特色的理解非常重要,对于政经特色、第三条道路的问题,还有中国特色的周刊究竟是周刊还是也把双周刊纳入其中,终极形态是周刊,但是是不是就那么快就成熟?

  秦朔: 第三,有高度的社会责任感。要对你所肩负的多重社会责任有一个很清醒的认识,能够不急不躁一步步往前走。

  第四,资源体系要很强。这方面我们有薄弱,我们总部在广州,和北京距离比较远,虽然我们有办事处,但是对我们的政府政策、部门,资源的利用或者占有相对比较薄弱。

  秦朔:北京有一些杂志这方面是他们的强项,资源配置很强。

    第五,政府以及主管部门的认可和支持其实也是很重要的。

  秦朔:综合来讲,把握好市场和舆论的尺度,坚持中国特色,保持高度的社会责任,有强大的资源配置体系,再加上政府的支持,我觉得只有这些条件都具备,那么你才能够成为中国新闻杂志市场上的领导者。

  

中国新闻界的个人英雄主义与“媒体小作坊”



  网友:秦总编,中国许多媒体对个人依赖比较强,比如提起《南风窗》就想起秦朔,提起《财经》就想起胡舒立,这样对媒体的发展是不是有利?

  秦朔:《南风窗》经过个人英雄主义小作坊的时代,我个人发挥的作用很大,这几年我们已经走向团队和整个资源配置的时代,现在在北京、上海、东北、福建、东南、西南、欧洲、美国都有专职人员。我们自己刻意降低《南风窗》对我的依赖,2001年我在美国留学回来之后,几乎在《南风窗》上见不到我本人名字的文章,其实我也写了,用笔名或者本刊编辑部。

  秦朔:另外我们有一些很年轻很优秀具体的负责人都很不错,像我们现在的副主编张良、编辑部主任陈初越等,还有一些主笔,他们构成实际创作的团队。在这个意义上,《南风窗》对我的依赖已经远远没有像当年那么大。

[ 本帖最后由 NZWJ 于 2009-2-23 09:3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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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朔的文章及其网上谈《南风窗》(9)

新闻杂志的优势与未来

  主持人刘峻:南风窗是比较早提出新闻杂志集群概念的媒体。您觉得,在目前中国传媒的大环境下,新闻杂志跟电视、报纸以及网络等传媒相比,可以发挥的优势在哪儿?

  秦朔:我们提出新闻杂志的概念我觉得从杂志的意义来讲,首先我们这个市场相对于电视报纸和网络来讲,我个人觉得还是有差距的。例如我们的电视在新闻类栏目,比如《焦点访谈》、《新闻调查》、《面对面》有极大的全国影响力,和美国的一些CNN《60分钟》之类相比,中国的电视完全不逊色。

  秦朔:在报纸层面,像《南方周末》发行量还那么大,我觉得市场影响也还是很大的。再往下看中国这类的杂志,在对应关系上我觉得还是有点弱,甚至于网络相比,和中国主要的门户网站相比,我觉得它的影响力没有达到足够的匹配关系。中国目前情况下的传媒,电视和报纸确实是主流的传媒形态,但是在新闻类的杂志方面我觉得它还只能说是半主流的或者说准主流的形态。

  秦朔:我看到从半主流、准主流的形态正在迅速向主流形态过渡,《南风窗》、《半月谈》、《了望》都在往这方面转变。未来两三年,这种形态可能会成长起来。它为什么能够成长起来?发挥优势的地方在哪里?我去美国《新闻周刊》访问的时候,当时我也问过他们这个问题。

  秦朔:CNN包括福克斯的电视都是全天的新闻,你的报纸又这么发达,网络也非常发达,新闻杂志还有很大的空间吗?他们回答,其实美国这几本新闻杂志最好的黄金时代恰恰是在CNN问世之后,CNN1980年问世,这样一个24小时的新闻频道问世之后,当时美国报纸做出这样的报道“时代将死”,电视整天在播新闻杂志还有市场吗?

  秦朔:实际CNN的出现最大的作用是把关于新闻的内需或者读者需求极大化了,首先把注意力扩大化了。那么在这样一块蛋糕里面很多人还是不满足于电视,还需要更深入更能够集成一些东西。同样在中国其实央视在很多方面对于我们的平面媒体都是有作用的,我自己觉得像中国的商业类平面媒体的发育可能和央视二套节目持续的成长包括《对话》的火爆,把一些专业问题大众化了,大家对这个东西有兴趣了。

  秦朔:到目前为止,央视今年开通了新闻频道,使得整个社会大家不再满足于日常身边的琐事,也关心一些大的新闻。中国新闻杂志的成长很大,美国《新闻周刊》有更高的阅读感受,有更综合、更整合的形态,它还会成为更具保存性、收藏性的东西。
   
“我与你的恋爱刚刚开始……”

  网友:作为国内发行量最大的新闻分析类杂志,您认为《南风窗》的核心竞争力是什么?

  秦朔:南风窗》的核心竞争力有这么几个,一个是有一种精神气质,我们很多读者之所以喜欢《南风窗》,阅读《南风窗》,他们认为《南风窗》有一种打动人的力量。我曾经收到过云南省一个少数民族自治州学校里面的语文老师给我写了一封信,搜集了几十个高中同学的读后感,他订阅《南风窗》,每期给他的学生读。

  秦朔:第二,我们对办政经类中国新闻类杂志的独特感受,认识层面的问题比较好解决,你做这个题目的时候能不能预见到读者的反应,或者在这个题目的操作过程当中融入什么样的要素使得读者有回应,这些方面我们有比较独特的感受。

  秦朔:当年我曾经写过一篇《我与你的恋爱刚刚开始》,后来我们有一个读者当时得知我们杂志也是遇到一些压力的情况,他自己打了一个电话,他是一个外地读者。他说我只想跟你们说一句话,我与你们的恋爱刚刚开始。现在我看到有一些杂志太高谈阔论,太坐而论道,对中国读者的阅读兴趣没有本质的了解。

[ 本帖最后由 NZWJ 于 2009-2-23 09: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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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朔的文章及其网上谈《南风窗》(10)

秦朔:我们最近提出来一个口号,《南风窗》的核心竞争能力是要建立起广泛的、充足的采编资源的配置体系。我们的发行很大,广告价值被越来越多的客户认知,但是内容的供应我刚才提到,比如我们总部不在北京等等,我们必须要解决整体采编方面资源体系的能力。只有有了这种能力,才能够经受长久的竞争。

  秦朔:在这方面《南风窗》归入广州日报报业集团,广州日报报业集团在全国甚至世界范围都有它的资源体系,对于丰富我们自己的体系也是有帮助的。

  网友:今后的传媒市场竞争会更加激烈,《南风窗》下一步有什么考虑?

  秦朔:把握好市场和舆论的关系,要有对新闻杂志以及中国特色新闻杂志很好的理解,有很好的社会责任感,强大的资源配置体系,得到政府的认可和支持,必须具备这五个条件。我们比较薄弱的环节是在资源的配置体系上我们还要进一步加强,我们跟国内一些主要的知识库包括一些部门我们都在加强联系。北京、上海每年办一些论坛活动,凝聚这些资源。

  秦朔:在采编上主要有三个变化,从聚焦政经开始向以政经为主体但是向综合性的新闻杂志过渡,在社会文化领域加强报道的力度。

  秦朔:第二,从资源布局上,很快在香港、西北等地建一些更多的记者站,来保证新闻的供应。第三,在明年建立一些内容品牌,国外《时代》、《财富》有很多内容品牌,结合内容做有社会影响力的活动,《时代》年度人物的评选,《财富》有五百强评选,我们现在确定了为了公共利益

  秦朔:这是《南风窗》的理念,我们会在这个方向上推出我们自己的评选,我们评选在中国为了公共利益做出重大贡献有创造性表现,或者起到相当大的社会影响力,推动社会进步,这些评选我们最近正在做方案,我们在明年会推出来。

  秦朔:我相信通过方向的微调,最好的采编布局和内容品牌的建立应该能够给读者以更多的回馈。

  网友:《南风窗》有一些栏目的文章缺乏力度,有些文章感觉越来越正统。请问你们在选择撰稿人的时候是怎么考虑的?

  秦朔:我们有一些读者觉得我们的力度和锋芒没有那么大了,我想这里面取决于我们对自身和环境的综合判断。我刚才已经讲到,我们都是在做自由体操,做自由体操的时候我们当然希望自己的跟斗越翻越高,自己的动作难度越大越好。这里面取决的前提是我们要看我们周围的界限容纳的程度。可能有一些传媒他们认为这个界限极大化拓宽了,所以他们可以更猛地去做一点动作。

秦朔:所谓对读者的责任,我们有这么大的读者群之后,我们不希望翻出界外。这种情况我们已经用了很多方法在改变改革,我相信大家在最近几期能够慢慢感觉到这种变化。坦率来说,中国读者的阅读兴趣也要调整。《南方周末》很多读者觉得今天报道了一个科长腐败,明天希望报道一个处长腐败,后天报道一个省长腐败。有长期打算的传媒,不能够去追随这样的阅读期待。《南风窗》不能在这样的问题上走极端化的路子,我们没有这样的能力,也没有这样一个背景。

  秦朔:在这种情况下,我确实觉得在最近的调整期里面,我们要仔细研究,我想很快会有一些改观。但是我认为不可能再回到像我们98年、99年的情况,当时发行量很小,关注度很低,做一些高难度动作不是很关注,现在做难度动作大家很关注,我们要特别小心。

  把握好市场和舆论的关系,要有对新闻杂志以及中国特色新闻杂志很好的理解,有很好的社会责任感,强大的资源配置体系,得到政府的认可和支持,必须具备这五个条件。

资料来源:搜狐网

[ 本帖最后由 NZWJ 于 2009-2-23 09:4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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