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我也注意到我们的同行里面有人提要做中国的《时代》,有人问中国的《时代》和中国最有影响力的新闻杂志究竟是什么关系?究竟有什么区别?我自己体会有三个区别,《时代》还是综合性的,在中国想要成为最有影响力的新闻杂志,在现阶段还是要聚焦政经,以政经为主体,有一个逐步的过渡。第二,时代一个特色是全球化的,全球有很多版本。中国最有影响力的新闻杂志还是侧重于中国本土的问题。第三,《时代》是中产阶级的阅读趣味,所设定的读者尽量是中产阶级,中国社会分布和读者的细分差异非常复杂,在中国恐怕不能简单定位成中产阶级,而应该更多侧重于共同的兴趣。
秦朔:大家对于中国的改革、中国社会的演进有强烈的兴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有这种兴趣的人都应该把他看成是你的读者。我看到一个同行从来不反映底层话题,三农话题,但是他忽略了在中国的社会里面底层的包括三农话题其实会影响到城市甚至白领的生活。
秦朔:我们在对自己阅读趣味的定位上,不能像《时代》那样只考虑中产阶级,我们要考虑阅读兴趣。对于新闻杂志的理解和方向上同行之间有一些认识上的区别。
“我遇到一个非常诚实的总编”
网友说:秦总编,刚才您提到发行量,能不能请透露一下《南风窗》整个的发行量有多少?
秦朔:上下半月加起来有60几万,这个数据大家可以去看新生代的一些监测,当时创业的时候很艰苦,我自己去拉广告,在97、98年,步步高的段永平、TCL的李东升,创维的黄宏生我自己都去找他们拉广告,我不可能跟他们虚报。当时我找段永平,98年我们发行量是12万份,我就跟他讲12万份。广告公司投放的时候专门到我们的印刷厂做调查,看到我们确实是12万份。
秦朔:段永平和广告公司讲,“我遇到一个非常诚实的总编辑”。到现在为止,我们不敢对客户有什么误导。我自己最希望见到的一件事情是,中国的发行量认证制度很快建立,我们现在也在跟这样的机构接触。
主持人刘峻:现在《南风窗》的记者编辑还拉广告吗?
秦朔:没有。事实上当时只有我一个人去拉,毕竟有头有脸有点面子,一般的编辑记者不可能的。
主持人刘峻:60多万的发行量当中,在广东有多少?
秦朔:25%。
秦朔:我们在华东可能有30%。如果以整个来计,第一大发行还是广东,第二是江苏,第三是浙江。所以我们现在有四个发行局,一个是在广东的发行局,在南京有一个发行局,在北京有一个发行局,西安有一个发行局,一个发行局管几个省。
主持人刘峻:北京占了发行量的多少?
秦朔:北京占到8%到10%,包括订户零售和一部分的赠阅。
最大的竞争对手是《财经》
主持人刘峻:国有内好几本杂志的定位和目标跟你们比较接近,比如《中国新闻周刊》、《三联生活周刊》等等,还有一些杂志的定位和你们是部分交叉的,象《财经》其实就有大量的政经内容,《了望》周刊今年以来也发表了几篇影响极大的文章。《南风窗》的发行量确实大,但是《南风窗》的历史也长,形成《南风窗》影响力的几个要素中,发行量大这一因素的贡献占多大比例?又有多少确实是由于《南风窗》的内容本身比对手领先?
秦朔:最近我们和《半月谈》、《瞭望》、《财经》时事政经类杂志有很多交流,有人叫时事类,有人是政经类,提法很多不利于市场扩大,我们要带头回到国际通用的标准。中国商业报纸比较好,概念统一,就形成一个共同的市场。
秦朔:上个月我和《半月谈》的主编进行交流,我们希望共同发起,中国新闻杂志能够成为未来传媒市场上的关注点。首先把整个市场做大,市场现在不是很大。有人问过我,您最推崇或者最尊敬的杂志是哪几本,我当时也说的是《财经》。
秦朔:《财经》在我看来是真正按照国际化的操作标准、写作的标准,甚至整个杂志设计的标准而做的一份严肃杂志,它所触及到的话题影响非常大,虽然读者量并不一定很大,但是话题本身影响力很大。我个人觉得《南风窗》从长期来看,最强的竞争者是《财经》,也是在很多地方值得我们学习的。
《财经》的方向更多是从宏观体制和资本市场的角度推动这样更深层次的变革。《南风窗》更多是从意识形态,政经体制,老百姓底层关心的一种话题,从这个角度切入。我想他们实际是从不同的方向,最终都跟随了改革进入深水区以后的矛盾跟阳光交织在一起非常复杂的局面。在这种过程里面他们都获得最大的成长。
秦朔:这两本杂志对于中国社会和中国改革的深层次感受上,可能他们的经验更多一点,因为他们的时间很长。《财经》98年创刊,我们在98年正式提出来做一份有责任感的政经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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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NZWJ 于 2009-2-23 09:07 编辑 ]